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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耿湋
雪下阳关路，人稀陇戍头。
封狐犹未剪，边将岂无羞。
白草三冬色，黄云万里愁。
因思李都尉，毕竟不封侯。
陇西行
唐 耿湋
雪下阳关路，人稀陇戍头。 封狐犹未剪，边将岂无羞。 白草三冬色，黄云万里愁。 因思李都尉，毕竟不封侯。
古代中国的西部边疆，是一个历来为诗人骚客着墨的歌颂之地，诸如《阳关三叠》、《阳关古道留马踪》等讴歌的诗篇，至今还为人们传唱。而陇西则是河西走廊的一角，在历史上乃是一片荒山野漠的古战场。到了盛唐诗人笔下，固然不乏有描绘这一边塞风光的雄浑壮丽之作，但在唐代安史之乱前后，诗人登上陇西边关的荒山，看到茫茫的大漠风雪后，笔下所表现出来的就尽是一片苍凉凄苦的情调了。所以我在这开头第一句中便点出“雪下阳关路”这雪中行军自然景色的本身，便是透出一派肃杀悲凉的气氛，阴沉沉的没有半点生气。“人稀陇戍头”也是“雪上人踪少”的形象描述。一个“稀”字照旧运用了衬托映衬的手法，意蕴无穷。仿佛是在表明在荒凉的边疆，人生也变得稀少了，或者说是边疆环境恶劣到连人生也难以维持了。这在某种意义上暗示了戍卒们战后屯戍在此处边疆上人烟凋敝、寥落凄清的大背景。诗人在这里又用了一个“头”字，很形象地勾画出边疆戍卒所处的特定环境。这荒漠边关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这当然是一种带有强烈主观感情色彩的描写，是对悲惨现实的愤慨之笔。
“封狐犹未剪”这里用典，《史记·李将军列传》中说：“（李）广居右北平，为汉击匈奴，数岁而卒。广之将兵，乏绝之处，见水，士卒不尽饮，广不近水；士卒不尽食，广不尝食。宽缓不苛，士以此爱乐为用。其射猛兽亦为所伤云。匈奴号曰‘射雕者’，尤善于陈步卒数百骑。尝夜行失道，见一人卧泽中，行过去的审视之：‘是怏良骑。’‘前’，骑曰：‘汉射雕者也。’‘我欲前买射。’……匈奴大惊远去……是日死者数十百人。”此处借用之“封狐未剪”，指出穷凶极恶的乱事依然没被消灭之恨愤在笔底了。《逸周书·大明武训》曰：“此安封寇禽元不出岩壑之中而在寇途之所因安国家者为翦暴。”《陇西行》中间两句把句意转腾到主将责任上批评贪污误国之辈了。“边将岂无羞”此句是反诘之词意谓：边疆戍守的将领难道对此就无羞愧之心吗？此句笔锋直指上层统治者而予以质问诘难了。这两句承上启下直接引出下文对现实环境的描写和感慨：“白草三冬色黄云万里愁。”把时令天气与前文紧密相扣也是承上启下的妙笔。在这里提到“白草”，自然又是深秋已过冬季已近了。古时农业社会以农业为主导生产方式同时也产生了与此相关的气象学特别是物候学与农事农时的关系更是紧密相联。“三冬”指冬季的第三个月；“白草三冬色”即描绘西北边塞天寒地冻荒凉惨淡的景象。
在这冬日的边疆大地上唯有衰败的枯草而连绵不断一直到云天之外而茫茫无边的草原荒地却呈现出无限的凄愁和悲怆之感。“黄云万里愁”这里的“黄云”显然与王维的“大漠穷秋塞气清，孤城客子每飘零”一样是从古诗词中借用的意象。《尚书·禹贡》曰：“冀州厥土惟白壤……厥贡惟壤五玉其土则有昆仑之戎、析支之戎、渠廋之戎……至于幽陵取其无草之土三黄收至于首阳之下。”在诗人的心目中边疆的土是黄色的而且满是枯草正如《从军行》中所描绘的“沙漠千年土一崩”。在这里面有一种悲壮苍凉之感，这既是诗人心境也是时代与社会的现实写照。这种境界也常常引起人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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