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耿湋
将军带十围,重锦制戎衣。
猿臂销弓力,虬须长剑威。
首登平乐宴,新破大宛归。
楼上诛姬笑,门前问客稀。
暮烽玄兔急,秋草紫骝肥。
未奉君王诏,高槐昼掩扉。
入塞曲
耿湋
将军带十围,重锦制戎衣。 猿臂销弓力,虬须拄剑威。 首登平乐宴,新破大宛归。 楼上诛姬笑,门前问客稀。 暮烽玄兔急,秋草紫骝肥。 未奉君王诏,高槐昼掩扉。
耿湋虽是科举不第的落第诗人,但他一直也在官场中徘徊,这使得他的边塞诗中流露出诗人对于现实的愤慨和不平,本诗即为其中佳作之一。这首诗着重表现的是战士们戍边生活上的苦乐变化,同时抒发了诗人对他们的深深同情。
首联写将军的装束,“带十围”的将军在细笔描摹中凸现其雄壮威武的形象。身着锦衣,那锦缎上织有十层宽大的条纹,十分华美。“制戎衣”三字点出其人戎装的特点。这样一位壮观的将军,正带领将士们冒着烽火,驰骋沙场。
颔联中的“猿臂”和“虬须”来形容这位将军的威武有力。“销弓力”说明将军的武艺高强,“拄剑威”则突出其人如同一把钢刀般的威严。这一联中虽未直接写战场上的事情,但却已经给人一种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的气势,使人想象到战争即将到来的紧张而激烈的场面。这一联是全诗的诗眼。
颈联写将军的战功。“平乐宴”是边疆上的一种庆功大典,战功卓著的将军自然要参加这个宴会。“新破大宛归”,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因为在汉代大宛国曾是我国的劲敌,它以精良的马匹著称于世,古代将良马称为“宝马”、“宝驹”,连弓箭也以“宝”相誉,所以大宛马和宝弓、宝剑一样都是我国渴望得到的珍品。汉军将士取得这一胜利,是值得自豪的事。在这胜利之后举行的宴会上,当将士们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的时候,“楼上诛姬笑”,一句又翻出新意。这一句一方面仍然写人们在欢笑中宴饮的情景,另一方面又表现出“女为悦己者容”,战士们战斗是为了悦己者而战,在胜利之后当然有欢笑。然而“门前问客稀”,又让人想到战争给人们带来的苦难。所以这一联既有欢笑又有哀愁的两面同时出现,更加深刻地反映出战争给人民带来的苦难。
尾联写战士们还没有接到君主的诏令收兵的情况。“高槐昼掩扉”一句还让人想到白天没有人来打搅这和平的生活,但黄昏时早已大门紧闭了。可见他们提心吊胆地过着每一天。一个“掩”字又多么形象地勾画出他们唯恐战争再度降临的恐惧心理。一个“掩”字揭示了主题,同时写出了诗人的感情。这首诗中诗人对战争抱着否定的态度。它对读者有启示作用:战争有它残酷的一面,它给人民带来的只有痛苦和灾难,因此我们反对战争,呼唤和平。这首诗也反映了古代少数民族的尚武精神,这是我国历史上的一种优良传统。
这首诗的语言通俗易懂,笔调幽默诙谐,在幽默诙谐中表现出一种悲壮深沉的情调。这正是这首诗的艺术特色之一。另外这首诗在边塞诗中也是一首别具一格的作品,它表现了诗人对下层士兵的深切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