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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李山甫
自怜心计拙，欲语更悲辛。
世乱僮欺主，年衰鬼弄人。
镜中颜欲老，江上业长贫。
不是刘公乐，何由变此身。
自叹拙
唐 李山甫
自怜心计拙，欲语更悲辛。
世乱僮欺主，年衰鬼弄人。
鬀中颜欲老，江上业长贫。
不是刘公乐，何由变此身。
自从深感自己的处心积虑实在是笨拙到了极点，有倾诉的愿望却又感觉如此悲凉和无奈。世上之乱让人伤心的事情太多：奴仆欺骗主人，青春年华在混乱中流逝，人生晚年在愚弄中度过。看着镜中日渐衰老的面容，只能空对长江更加贫困。若不是向往世外桃源的刘公乐（传说中古代的一处理想国），哪里能够改变这惨淡的现状呢？
首联的“自怜”，是全诗的诗眼，是悲愤之极的形象概括。“心计拙”显示了诗人对混乱世道的无可奈何的悲叹。接下来颔联、颈联的四个意象群，形成鲜明对比，将诗人生活的乱世之苦渲染得淋漓尽致。颔联“世乱僮欺主”写诗人生活处境，“年衰鬼弄人”写诗人对衰老与无知生命的怨怼。此联具有丰富的内涵。古往今来人们在世上生存、奋斗、建树是必要的，“奈何而然”，体现了无奈的心计拙的特点，更是时局的愤懑不吐不快，忧生和恨岁的心情贯穿始终。“颜欲老”、“业长贫”形成整体上的孤独无奈、无限悲辛的意象群，给人以沉重的心理压力和更强烈的震撼力量。因此这一联为全诗的核心句旨，为后文翻出新意埋下伏笔。最后两句顺势翻出“刘公乐”一语，刘公乐是古代理想国中幸福和谐的社会乐园的象征，它是对乱世人生的反讽和安慰；不是找到了一个安逸、快乐的地方就可以改变人生的一切。在表达出不能改变现状的无奈的同时，又显示出诗人积极用世的精神。人生之路坎坷不平，总会有困难挫折，甚至不幸。这时应当面对现实，勇敢地与困难作斗争，保持乐观积极的心态，才能改变自己。“刘公乐”在此起到“柳暗花明”的作用，诗人用他的积极态度给了我们希望的曙光。
现代文译文：
自怜的我发现自己处心积虑实在太笨拙了，想要倾诉却让人感觉悲凉又无奈。战乱年代，忠诚的人都被欺骗背叛；年纪大了却依然斗志不减却被愚弄；看着镜中日渐衰老的面容，只能空对长江依然贫困；若不是向往世外桃源的乐土，哪里能够改变这惨淡的现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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