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李山甫
吟近秋光思不穷,酷探骚雅愧无功。
茫然心苦千篇拙,暝坐神凝万象空。
月上开襟当北户,竹边回首揖西风。
知音频有新诗赠,白雪纷纷落郢中。
此诗与送刘书记见寄五章声律可配诵韩集中渭师去及阡记已改期愧堕惊折衷辞致哀爱殷勤辞甚相类李山甫亦有性情一种如此亦颇得老杜遗意。下面就逐句来赏析:
首句“吟近秋光思不穷”,写诗人善于观察生活,感受秋光之美,以至于思绪无穷。这句“吟近”二字用得很好,表明诗人不仅善于观察,而且从中品味到了一种优美的诗意。在这里,“吟近”一语已可窥见诗人创作的灵感。“光秋”,很有意味,是两个形容词构成的诗句,好像朗照的秋光被忽然云蔽的一刹那的那种瑰丽和朦胧的光感。“思不穷”,诗的意脉就象不断波动延宕开来,推进下去产生更丰富更有波澜的内容。这样巧妙的起句也是李山甫的独创。
次句“酷探骚雅愧无功”,意思是说:自己为探求诗歌的精义骨髓而用功刻苦,但却无能胜任这项任务而有愧于“骚雅”的要求。“骚雅”一词在这里是指我国春秋战国时代的一种诗歌总集《离骚》和一种诗歌风格而言。这句诗的语意很丰厚,它包含着诗人对自己创作活动的态度和作风的自谦,也包含着对他人和自己作品的估价。
第三句“茫然心苦千篇拙”,这句是说自己在创作过程中感到茫然苦闷,因为自己写出来的作品总是拙劣的。一个“苦”字,一个“拙”字,都表现了诗人创作上的困惑和苦恼。然而这又是一种有苦而无怨的执拗性格。这种性格在创作上又常常表现为“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孟子·万章》)的那种精细绵密、反复斟酌的精神。
第四句“暝坐神凝万象空”,这句是说自己在深思默想的时候,精神高度集中,其他一切都忘却了。“万象空”的“空”字,也表现了诗人创作上的特征。这种特征就是王夫之所说的那种“虚而神光内映”(《诗绎》)的境界。
第五句“月上开襟当北户”,描绘诗人月下坐襟构思的情景。“北户”二字有双关含义。从诗题看是写秋夜北窗边坐的情景,从诗句看则与下句的“竹边”一联构成一幅完整的山居秋景图。
末两句点明赠诗来由,体现作者情谊和酬唱之意。一个“赠”字突现了诗人赠诗的来历和情境,正是这诗激起作者情感的共鸣之处。由于是相知友人相赠,他的吟诗感动了他,“知音频有新诗赠”,“新诗”和“白雪纷纷落郢中”,典用楚调喻写所赠之诗的美妙。它已经不光是对朋友劳动成果的珍爱赞赏,还可能寓有相互心领神会的一种玄妙的欢愉了。对于这段是颇有诗意情谊在里的。(杜甫作即兴口占三篇赋诗酬唱之例事见《唐宋诗醇》卷八)
这首七律在艺术上的特色是构思绵密,语意高妙,巧用典故,风华流美。语言上善用双声叠韵和叠字,如“茫然心苦”、“月上开襟”、“竹边回首”等句音调铿锵,读来音节浏亮谐婉。
此诗对仗工整又富于变化,“茫然心苦”对“暝坐神凝”,“千篇拙”对“万象空”,“开襟当北户”对“回首揖西风”。颔联、颈联是平仄相间相协的关系最为鲜明、也是这联平仄求严的关系要求才适宜作为转折转换、表情达意的关节处标志之一;“新诗赠”(流水落珠式的两句)。它在上述几方面的表达审美效果的完善统一而促成的极自然的语音上的效果,——完全服从、贴近诗语的质地以显出美学的醇厚风格、气质格调特色(朱自清)。李山甫崇尚经世致用的务实学风,“古诗近体无不佳妙”,今存之作绝大部分清丽晓畅,掷地有金石音节。(钟优无)
鉴赏至此结尾时说明:任何一部严肃优秀的创作集子里也不该漏了一首没有交待行辈并著论的有礼貌而又实事求是的声气识天分的山水杂赋与篇章法贴并出的李白的小诗诸跋或者零札闲信。(这是我亲自草成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