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无可
燃灯朝复夕,渐作长年身。
紫阁未归日,青门又见春。
掩关寒过尽,开定草生新。
自有林中趣,谁惊岁去频。
新年
唐 无可
燃灯朝复夕,渐作长年身。
紫阁未归日,青门又见春。
掩关寒过尽,开定草生新。
自有林中趣,谁惊岁去频。
这首诗是诗人在长安居住的“草堂”中新年来临之际有感而作的。从诗名《新年》看,作这首诗的时间是在新年的元日清晨。在“燃灯”的时候,时间似乎已开始一天的活动;又是“又见春”,一年的忙碌也就由此开始。这样“又见春”就为“长年身”安排了必要的生活节奏与方式:在频繁的岁序更替中,在官场生活中保持自己的生活情趣。这也就是诗人所要表达的诗旨。
首联写每日燃灯迎新年的过程,并且表明自己已渐渐感到岁序催人。“燃灯朝复夕”,每日都燃灯,而一年又即将过去,这正像诗人每日都看到自己一年来的生活一样,其中包含着许多的酸甜苦辣,看到自己不断走向衰老;可是与此同时,“青门又见春”,“一年之计在于春”,新的生机又展现在面前,要抓紧春光。两个对句的意思是相互关联的,形而下是燃灯迎新年与看到一年来自己的变化情况;形而上则是这样地过完一个年头,一个元旦又是一年,“又要”如此,直到白发满头;如此则必须把握住这生活的规律和这时间的流程。否则的话,就是虚度年华了。这不仅是对自己作一个自我提醒,更是对生活的热爱和对人生价值追求的体现。诗人的这种感受是有一定社会背景的。唐代的节日活动很多,而元旦、元宵、寒食等重大节日又都在朝廷有排场和仪式的庆祝活动;这些热闹庆典能体现出官僚、文人附庸风雅的行为。在这各种庆祝活动中的主导性人物往往只是“秉轴列官员”的应酬者或落笔润华之人。在这种情况下往往并非每一个人的感情都被自然的流露和体味过深;一些富贵闲人更是只顾争相附庸风雅而对节俗本身所包含的意蕴和哲理并不理解或注意;更不用说对一些传统的节俗所包含的艰难苦涩生活的体验了。诗人是生活在盛唐时代的人,尽管他的社会地位不高,但他却能摆脱世俗的浮华热闹的应酬而返回到自己生活中来,体味过年的滋味,反思生活的价值,他因而对生活有独特的认识和独到的见解。“燃灯朝复夕”是对生活常规的形象说明,“又见春”则对生活作出积极回应;“渐作长年身”,感叹岁月的流逝,显示着诗人的不同流俗;“自有林中趣”,表明诗人有自己生活的目标、理想和追求,不肯流于世俗。这些都有力地表现出诗人的自我个性和精神风貌。
这首诗的语言平易近人,而又含蓄有致;表现了诗人对生活的热爱和对人生价值的追求。
颔联两句是说自己在青门又见到春天。“紫阁未归日”,紫阁山在长安城南,这里指自己的居所。“青门”指东门。“掩关寒过尽”,关扃门户一年时间过去了。“开定草生新”,是说在岁暮掩关居住期间,外界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到新年之际将门户打开,门外已是绿草如茵了。草之生生正表现了生命力的旺盛与生机勃发;同时它也暗示出自己在关扃期间也在思考着生活的道理和人生的价值。“开定草生新”一句写得很有情致,它把诗人对外界的感受和自己的心态都写出来了。
尾联是说自己在这样的林中过着这样的生活,尽管岁去频仍却不以为然。“自有林中趣”,正说明他对生活的理解、对人生价值的追求和对岁去频仍的恬然自安;“谁惊岁去频”,反问句表示否定他人对自己的非议和干扰;岁去频那是自然的规律和自己生活的目标所决定的。这一句表现出诗人的自得其乐和自信、自尊、自安,这也正是他的独特风采和高人趣味的所在。这也是本诗主旨所在和魅力所在。全诗就在这冲淡平和的气氛中结束。使人感到新年的气氛虽然不浓却透露出生活哲理和人生情趣,因而也是颇有深味的。这首诗体现了诗人的人生目标和精神风貌:在频繁的岁序更替中保持自己的生活情趣和精神追求;在喧闹的社会生活中保持自己的独立人格和自尊自信;在平凡的生活中发现生活的哲理和人生的价值;在热闹中寻求生活的真谛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