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张谓
将军帐下来从客,小邑弹琴不易逢。
楼上胡笳传别怨,尊中腊酒为谁浓。
行人醉出双门道,少妇愁看七里烽。
今日相如轻武骑,多应朝暮客临邛。
诗作展现了一个情事令人捉摸不透、漂泊思家伤怀自苦的老成派人赴县治所见感伤的新面,容易博得好感的是一开始这几句如作扩叙:“这千骑出守的将军,是戎马生涯中常遇的;而今来到的交河小县,倒也不易逢着呢。”
“楼上胡笳传别怨,尊中腊酒为谁浓。”交河小邑,没有高楼大厦,没有丝竹宴乐,只是弹一曲《别怨》,温一壶腊酒而已。这二句别情盎然。“为谁浓”,确是意味深长的问题。随任宰的将及期满要回去了。暂时未行的人也将东进高丽;又有即将异地相思的分离之愁,想那郡斋边“合垂红泪泣朝阳”的新婚少妇也得殷勤饮这饯别腊酒哩。“浓”字在句中的特殊含义合情合理。
颔联纯用写意,写出这个侧面即此地要结束客游,话别的送客一面弹着《别离》曲,一面向友人询问:尊中的腊酒,为你带来思家的柔情蜜意。所以请喝酒吧,无论你的心情怎样,都会感到酸苦辛涩。这其中包含着客中种种不如意事,只能用自家酿的酒来倾吐了。由于前已叙得很多,出句如稍再作描绘,就属赘疣了。
但下联出句之“楼上”却需要进一步描绘一下:可能是在交河城楼上;而远望乡里,有如七里烽头烟云般微茫。而城楼上的饯行宴会则有弦歌助兴。那“醉”字、“愁”字也由此而来。“醉”字活脱脱地表现出征人醉眼朦胧的神态,似乎有怀归之情;而“愁”字则表现少妇是因“长安一别”久无音信而发愁的。“七里烽”是虚写之笔,暗用典故,称其切题且照应上联的“易逢”二字。此联写别宴未散时思妇愁绪满怀的面影及举目眺望故里归程途路渺茫的情状。“行人醉出双门道”,“少妇愁看七里烽”与题面相映照,“今日相如轻武骑”也是合乎“不易逢”的地方风俗及宴席行乐的情形的。如此这般局面,“多应朝暮客临邛”,乃见主人真诚款待送客者之意也。末句平易浅近而意在言外,实非下乘。
诗中的送别主题固然感人至深,而篇末余情洋溢其中又何尝不使人一唱三叹!“赠人木瓜,报以琼琚”这么一段世情物议也算诗作的尾声了。一般作法未免下品差胜于贾谊赋驴二首之意,送行作将那一幅生离死别的生活以惜其太苦的基调显现了出来,这一点为最佳妙处也。只是从此下落的那一匹驮着的一纸木绵也格外引人追念良深耳。这是求神志之道。《礼》所谓乡道丧失而又怨无益也者的真诠正在其中吧。此外那个结尾显富意奉答的味道颇有后世礼失求诸野的一幕滑稽味久矣不复能味出这中间幽韵深深的一种怆然之情来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缺憾了。
现代文译文:
将军从远方来到我这个小地方,真是难得啊!楼上传来胡笳声声带着离别的愁怨,饯行的腊酒为谁显得这样香醇?出门在外的行人喝得大醉出了双门道,后方的少妇日夜盼望眼看着七里烽。(如今的皇甫唐卿)啊你现在犹如蔺相如轻松地骑射战场把兵器抛开;或许这以后将有不少慕名的人前来我交河吧。
该诗层层铺叙,“送皇甫龄”引出无数有相似经历的朋友与旅人的共鸣并从中汲取心理的支持。“临邛”两字还暗中为下一首诗里的人物作了暗示。“多应朝暮客临邛”,既是对友人的安慰之辞,又含有招请之意。末句又以蔺相如轻裘缓带、常游临邛市肆那种风流儒雅的举动自况,暗示友人不必为客居交河而苦恼失志、一筹莫展;同时还暗示他随时可以来我这里欢叙,与好友并肩携手地共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