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张谓
夜坐不厌湖上月,昼行不厌湖上山。
眼前一尊又长满,心中万事如等闲。
主人有黍百馀石,浊醪数斗应不惜。
即今相对不尽欢,别后相思复何益。
茱萸湾头归路赊,愿君且宿黄公家。
风光若此人不醉,参差辜负东园花。
湖上对酒行
唐 张谓
夜坐不厌湖上月,昼行不厌湖上山。
眼前一尊又长满,心中万事如等闲。
主人有黍百馀石,浊醪数斗应不惜。
即今相对一开襟,别后相思复何已。
这一首三十句的大篇,取明白如话,不见磨炼揉搓的痕迹。正在流转自然而不见倔强生硬,一笔就把我们从宦游的人手散羁的劳怀拉来并入宜疏酒家的丝竹纷错的旋律中去;谁云格俗妙乃有味弦尘?万事浊酒便须拚,与今得百慢皆其应,待它达旦乃开襟欢洽之情矣,读者初未知归途远只间句也牵惹人了许多悬念来哩!要知山堂满斟何以轻易的将就斗醪致慨吗?为了这位盛德的主人的酒积甚饶:——我有谷子百余斛,清酒数斗难道该不惜的奉献给诗人雅致来作尽情倾吐的快消遣吗?我舍不得此夕临水登堂相见也只得牺牲一点心思抛弃道儿又缠绵之情何济!真是事事不堪书。欢情逝水茫无痕。也许清光略过时即邻曙色吧,那将使我不得不催促着主人快些回庄。我们不能使风光对人作如是观:倘若是欢洽终夕无眠;那么辜负了东园的佳卉,将何以自解?我们岂能吝惜流光!因此得逢今夕畅叙欢洽。而秋夜迢迢。不如就宿黄公酒家吧!这便把题旨更推进一层了。张谓诗如此清新自然、明白如话,而尤妙在它那脱尽唐人窠臼、独辟蹊径的笔墨里。此诗从眼前景物触动起兴,而即从写景中交待了夜饮的时地和环境;于是顺流直下地抒写胸臆,而愈写愈得淋漓尽致。至结尾处又从酣恣之情中折入一层悬念,于是戛然而止,更显得韵外之致、余音绕梁了。
现代文译文:
晚上坐在湖光月色中自感无厌,白天行走在湖光山色中也不感到厌倦。我手中的一樽美酒又已经见底,而心中的无限事好像等闲而不值得一提。我虽有粮食百余斛,而几斗美酒也是毫不吝惜的。此时兴致高昂,酒意正浓。别离虽已成过去,彼此的相思又有何益?在茱萸湾头分别后归程遥远,希望你姑且到黄公酒家借宿一宵。如果美好的光景不让人沉醉,就要辜负东园的花草了。这首诗写秋夜对酒湖上,在觥筹交错中抒发了诗人宦游吴越对自然与人的关系的那种积极乐观、安时自得的情感;它说明了他虽对现实有“万事等闲”的感受;却也是人所难免的情怀;只是在任何境遇中须保有坚韧不拔的意志才是人生的真谛。由于此诗意境的营造更见天然流转之妙和天真气足意兴盎然之趣故而被乐人称为“妙章”当不是偶然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