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庄昶
巢许伊周无彼此,江湖何处不堪居。
人虽世网埋头处,天在先生放酒馀。
蕉鹿岂知身亦梦,濠梁吾恐子皆鱼。
眼前识得无穷趣,一点浮云只太虚。
沧江吏隐
庄昶
巢许伊周无彼此,江湖何处不堪居。
人虽世网埋头处,天在先生放酒馀。
蕉鹿岂知身亦梦,濠梁吾恐子皆鱼。
眼前识得无穷趣,一点浮云只太虚。
沧江老人一生不肯为官,却以隐居名世,人们称他为“沧洲放翁”。他的诗,在平淡中见真意,洒脱中寄深慨,故他的隐逸诗又不同于一般闲适的隐逸诗。
首联即托出诗人隐逸的志向。这里是以巢由、许由、庄周、严光等古代高士自比的。庄子就曾以许由与尧让天下的事作比:“夫子洗然意将以清天下为己任,往而不返者也。”而“天下”正是当时官场,只有从这里跳出来,方能觅得真正的隐居生活。但这决非易事,需要一种勇气。“江湖何处不堪居”,正是这种无所拘牵的勇气的表白。这一句写得很朴实,但却蕴藏着诗人对当时黑暗政治的愤慨。诗人以一种不随流俗的旷达之语,给读者一种无可奈何的愤郁。
颔联写自己隐居生活的乐趣。“人虽世网埋头处”,这是诗人自述身在世网(即尘世羁绊)中的处境,但自己决不回头,决不改变初衷。“天在先生放酒馀”,天即自然,酒即隐语,暗喻世事。既然身处尘网中,心向江湖里,那就“一醉解千愁”吧!这正是诗人对世俗的抗争之语。
颈联又将诗笔转入了一种空灵的意境之中。“蕉鹿岂知身亦梦”,蕉鹿典出《列子·周穆王》:“郑人有卖某蕉者空亡误矣麋鹿之好战忽曰我梦商咸其于公日交人而战。”在诗人这里是用典双关。这一句是从幻觉之“梦”来写对于失真的事物的梦幻般变化无常的感觉。这样的写法别有韵致。“濠梁吾恐子皆鱼”,这一句是写庄子与惠施游于濠梁之上时产生的物我无间的心理状态。诗人化用了这一典故而翻出新意。说“恐”,是反语,实是抒发不满之情。这自然又与首句呼应,因为“巢许”也是诗人心心念念不忘的高士。这样全诗便显得圆转自如,通体灵动,而毫无板滞之感。
尾联写诗人悟透人生,识得无穷之趣。这一趣字收束全诗,又与开头两句相呼应,使通篇都沉浸在一种豁然醒悟的满足气氛中。“一点浮云只太虚”,即扩大了认识的时空领域。顿时,眼中的浮云淡去而识得之无穷之趣扑面而来,“当前识得无穷趣”确为此诗意境精髓。“冲怀销万虑”,带来的只有彻底的空静;君看池上日悠悠;人生这场大梦更有什么可执着的呢?颔联写的是放任自然的心态。显然从颈联看来尾联已经悟透了一切只是虚空罢了,不要让一丝尘念搅扰内心的宁静,“一点浮云只太虚”可视为悟语的结尾,比起菩提达上的顿悟之语又显得十分从容。一切恰到好处流露出诗人恬淡的心境。“无穷之趣”于此告终却蕴含着诗人无限的想象空间:淡淡的湖光、清幽的小屋和虚空的大地等等组成一幅和谐的田园图景“无适无心舍法自在”,可以说整首诗表现出来的境界都归于此境可谓以淡为美,淡然为上罢了。这正是庄昶所追求的境界:“心似冰壶莹古今。”
这首诗通篇说理,平淡朴实中见真情真性;意象自然映衬,空灵超妙;语言淡雅清丽;风格自然潇洒;节奏缓和舒缓;全诗给人一种清新淡泊、从容自在的感觉和情调以及古人求真的心灵世界、自由的心灵天空。 。
诗人勾画出了诗人脱离尘嚣后的自在生活情态和生活态度——完全超越了现实之我进入到一种境界之我中,“先生高风谁与俦。”有谁能匹敌呢!但是即便是世俗生活中的开一时风气之先的名贤佳仕有何作甚微简直不敢指望更不可能垂拂周顾之所及古人而有理想正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