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庄昶
野老贫无分外求,每将地耳作珍羞。
山晴老仆还堪拾,客到明朝更可留。
人世百年閒自乐,山斋一饭饱还休。
曲肱偶得同疏食,不是乾坤又孔丘。
拾地耳
明 庄昶
野老贫无分外求,每将地耳作珍羞。
山晴老仆还堪拾,客到明朝更可留。
人间百年闲自乐,山斋一饭饱还休。
曲肱偶得同疏食,不是乾坤又孔丘。
译文:
我这个乡下老头,虽然贫穷,但并不追求名利,所以我常常把地耳当作珍贵的食品。山中晴朗时,我的老仆还可以去拾地耳,如果有客人来,我明天还可以留他多待一段时间。在人间生活一辈子,自己过得悠闲自得;在山斋里吃了一顿饱饭,也感到满足。弯曲手臂,偶然得到和吃粗劣的食物一样的生活,这并不是又要恢复孔丘的学说。
赏析:
这首诗写出了诗人超然物外、无欲无求的山林意趣。地耳本来是山野中很普通的东西,但诗人却视之为珍馐美味,从中可看出庄昶超脱物外的思想。“山晴老仆还堪拾”等语,又写出诗人随和、宽厚、与世无争的性格。末联写诗人满足于清贫闲适的山野生活,“这不是又恢复孔丘的学说了吗?”这里似有反问的意味,实际上是诗人不赞成孔丘复兴礼乐文化的学术思想,他在此得到的只能是“安贫乐道”理趣。明人王慎中读此诗后赞叹道:“言简理明,意足格高,真可以发蒙启滞,扶持道教。”(见《茶山集》)。诚然不假,这是诗的主题概括。品赏此诗不禁使人生发了一股“不为三斗米折腰”的做人格言和艳羡的尾闾之叹!此处浓厚的自然人化意味又属非浅呢!一般的老翁自会有烟火儿女情怀;但是生活在茅屋自盖的山村僻野中,身临其境的庄昶却有着与常人不同的感受和思想,这正是作者的人格魅力所在。这首诗很能代表庄昶的诗歌风格和思想境界。清人沈德潜评论说:“诗以萧散自放为佳。”(《明诗别裁》)宋代郑思肖讲诗人个性修养也十分推崇此种风骨,“一为贵后便嚣嚣”(《白云楼学古歌》)做人有如此诗风那就更有恃然之气了。如今,“过雁传书”“扫叶山房”“拾地耳”这些事似乎已离我们远去很久很久了……!今天重读这首诗怎不令人回味再三呢?读此诗便能领略到作者那种超然物外、无欲无求的山林意趣。也许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无欲”是难以做到的;但是保持一颗平常恬静之心还是能够做到的!如此说来“心清闻妙香”,诗中清韵不又妙不可言乎?
全诗平淡质朴、意蕴悠长,确实能引发人们不少深思和联想。也许我们都能从这首诗中得到不少启示吧!此诗可称得上“雅俗共赏”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