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周南
曩时威风览辉初,独对丹霄耸万夫。
千载阜陵嗟见晚,百年乔木有神扶。
只将囊底安江左,不见天中运斗枢。
圣主恩深臣命薄,悔令强敌尚逋诛。
丘都督枢密挽章
昔年风姿已无双,独对青云自许当。 千古遗墟伤晚晚,百年乔木痛人扶。 名已崇来实已盛,福虽浅也贵难扶。 报国成仁何以报,几将三箭取麻姑。
原诗为挽词,是为追悼好友所作。对人物的当年英风魁姿作了极高度的夸张描述。此处如经当事人看见也不难猜想得到的,“曩时威风览辉初”,颇有曲盖缨冕之下,“不言而笑的仗气恃力,君之叱咤万里,风采飒沓。稳立帝子傍玉钟神躯一见处是只得”,作为赴江淮视府离蜀在望人士此致风采。于此略作对照可知此诗用意及技巧,后四句语意曲折,“只将囊底安江左”是祝其早登道岸,“不见天中运斗枢”是挽其不必陨节,“圣主恩深臣命薄”是对功高震主的告诫,“悔令强敌尚逋诛”则是憾其未除强敌。“仁”“忍”二意既含又露。其中真义读者可以反复咀嚼之,既不会曲意做作其辞令又能看出诗人在用事遣词方面深到功力。
江左久安、敌虏归仁的阜陵事。天中运斗枢则指南宋朝廷。“天中运斗枢”一句似用《庄子·秋水》“吾生于陵(高丘),而安于陵,故多余(愈)也;安于井则乐于井,故又取之也。”言其安于位也。“悔令强敌尚逋诛”句,据《宋史·周南传》载:“潼川军乱,阆州先行讨之,且发兵。时高仁美已取剑南、嘉州在围捕遂州方急间既前去不已矣参政韩存宝大呼率敢死士先驰突重围东击汉步骑约大将傅永于蓬、泸(均为川南州县)而还存宝军中遇士卒有妄言者南即斩之众股栗而止。”可见周南此诗在当时确系为国忘身、除奸靖难的壮歌。但南宋朝廷乃奸佞当道、主和苟安的时代。周南父子尽忠边防与军界主持捍疆者遭受极冤不同程度上与大环境有极大的关系因史鉴之一而难以被时人所瞩目、传播不远甚受赞赏或遭受的影响不尽是史学所未提及者尚在吾人之不能猜测或计议当中;唯将诗句连上下文斟酌互察原作者立言之旨,即可见之。“仁”“忍”二意含而不露。“仁”即谓当时圣主宜任贤勿阿,忍奸有为;“忍”则谓周南自己亦宜且忍且战以图后效也。此诗末句虽曰“悔令强敌尚逋诛”,然亦是激励之意而非怨尤之意也。
译文:
以前你的威风凛凛令人敬仰,独自面对青云,自许要担当重任。可惜千载之后痛惜见你太晚,百年之后乔木痛失扶持。只应将你的才干安放在江左,却不见你功成身死如同商效公。圣主的恩情虽然深厚而我的命薄如纸,只恨不能亲手除掉强敌以报国仇家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