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孔平仲
龟蒙山上泉如涌,白石河边雨已流。
乔木烟深迷故国,黄芦风急战高秋。
新科一变人方锐,旧学都忘我可羞。
驱马远来徒自苦,敢将衡鉴定三州。
近兖
孔平仲
龟蒙山上泉如涌,白石河边雨已流。
乔木烟深迷故国,黄芦风急战高秋。
新科一变人方锐,旧学都忘我可羞。
驱马远来徒自苦,敢将衡鉴定三州。
此诗作者于公元1074年(神宗熙宁七年)任泗州管界税监,奉命来到兖州一带征税时所作。当时,朝廷刚刚取消青苗法,废除旧有党争,社会暂时呈现一派升平气象,因此作者认为“新科一变人方锐”,满怀信心地认为该是努力报国的时候了。但实际上党争并未真正消除,对于改革的前途,作者并无清醒的认识,反而时时感到痛苦不安。所以下边即发出“旧学都忘我可羞”的感叹。在朝庭的明争暗斗中,他显然又成为受害的一方。此诗运用委婉含蓄的笔法,揭示了社会矛盾的深刻之处,而诗的语言、意境都表现了作者的诗风之雅。
这是一首抒怀诗,也是作者面对新旧党争的背景下而作,全诗一结最是含蓄而扣人心弦。从诗意看,诗人似乎是在吟咏风景名胜、山川形胜,然而字里行间隐含了诗人深沉的内心矛盾与痛苦,使读者掩卷深思,感同身受。而风景中又融入了作者深沉的历史悲哀和强烈的自我感情,使得全诗具有了震撼人心的力量。
首联“龟蒙山上泉如涌,白石河边雨已流”,是说兖州名胜之一龟蒙山上的泉水非常之多,又因地下水位高,其水如涌泉般不断;山下白石河边的水流也很湍急。诗人驻足观赏之后,赞叹不已。这两句在写景上颇具特色,它不在于把景物写得如何精彩,而是通过景物来抒发自己的心境。这里“泉如涌”、“雨已流”是作者感情的载体,是作者赞美自然、更是在自然中得到慰籍之情的载体。
颔联“乔木烟深迷故国,黄芦风急战高秋”,是说兖州龟蒙山一带的烟树中隐藏着曾经的故国田园,但这些已如硝烟逝去,如今这金风萧瑟的秋色叫人难以忘怀故国;那些成熟的稻谷(“黄芦”)也被风吹落江南;后一句显然是以景生情:北国风景早已不是江南光景,北国农村在党的领导下的十年建设也和这金黄的稻谷一样取得巨大的成就;然而由于作者身为税监而不能尽忠报国(“战高秋”),内心的痛苦在这秋风中不断激荡着诗人情感之波澜!这两句从表面看是写景极佳(“乔木”、“烟深”、“黄芦”、“风急”等词将景物写活了),实际上这些景物也是诗人内心情感之载体。这两句把深深的感叹和伤情不着痕迹而又十分妥贴自然地嵌入其中。在这里我们看到的并不是司空见惯的索景之作和把词语的质地变成抽象概念的写法(如失望、伤心等)诗人而是在面对一种实在事物的时候加以审美化加以联想(现实的或虚幻的联想),便由前一组景物获得了与之有关的种种信息和意念而有这种“迷故国” “战高秋”的心声和体认其带有相当的情绪化又显得含蓄蕴藉(词语的本义、语境义和深层内涵)在感怀中曲折地透露出作者不能为国家统一服务的惆怅!如此说法颇具蕴藉之妙可见孔氏对此法得心应手之意境造诣颇高也显示出此公感情内涵之丰盈且使得体悟与语言二者均见出妙处 。
尾联“驱马远来徒自苦,敢将衡鉴定三州”。大意是说“带着战马跋涉驱遣来到这偏远之地已是自讨苦吃(当然是相对而言的),哪敢再以身居此地来定论天下呢!”在这里诗人显然意识到被贬远离京城到遥远的南方兖州时的无奈和悲苦。“敢”是岂敢之意:我岂敢以此地(指自己被贬之地)来定论天下呢?联系前文则这里又有岂敢以兖州之苦来定论三州之意:如今改革之后形势一片大好我带着一身才气怀着对国家的忠诚带着满腔热情而来本想大有作为(所谓以天下为己任),岂料竟被贬谪到这荒远的地区使我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