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孔平仲
一自棋输日望之,至今肃肃草生时。
知君苦爱刀笔吏,使我长吟风雨诗。
已共苞稂泉浸湿,更听甫草马鸣悲。
子云寂寞方无赖,想见馨香杂祭脂。
这是作者记叙闲时跟几个年轻人一起玩押猜钱取输赢而特别喜爱的几首诗,当时“输者诵诗,不以律度”(同上),让对方欣赏并听候评点。于是有此吟咏风波的文字游戏之作。全诗清新自然,别有情趣。
首句先说在未输钱的时候,对胜者的一往情深。“日望之”,用一种急切的心情表达了对胜者的渴望,那意态既可笑又可亲。“肃肃”二字描摹草的生长形态,把“草”和“时”结合在一起,表现出春天的蓬勃气氛。
次句以后对输了钱的情形描写得也相当出色。“知君苦爱刀笔吏,使我长吟风雨诗”,这个意想很有意思。前两句先写输了钱以后的心情,下笔较为平实;后两句则进而想象对方此时的心境,笔致就比较新奇了。诗中写对方爱押“刀笔吏”之类的赌注,表面上看似乎是嘲笑对方趣味低级,其实不然,“使我长吟风雨诗”,正好说明对方内心也是很敏感的,她爱这些诗是因为它意境凄凉、境界狭窄。
后两句诗用拟人化的手法将自然景物人格化,写出了草被雨水滋润、春草凄迷、马鸣悲哀的意境。通过“已共”“更听”的叠词串接,表现了输钱以后内心的愁苦。
最后两句诗是全诗的高潮,作者通过想象对方在押钱时局促不安、无可奈何的神态和在押钱后孤寂落寞、百无聊赖的心情,把一个押钱者的形象刻画得栩栩如生。
全诗语言自然清新,风格明快,富有情趣。不雕琢斧凿,显得天矫自然。真可谓善于以情韵描写的诗者之笔法也。
今译:
一局棋中常戏我沉醉有子(以儿童),名唤日望之翩翩稚儿在活泼之至;虽终于归于黄土青草(肃肃),恰又是一般情怀绚烂无奇。想是苦爱下那些签子册儿?(即押文字游戏的筹码),博得诗句长短呼应多趣事啊;不仅久输意不自惭生恼怒,(苞稂泉浸湿马骨罢)(如今反而湿漉着苦草悲哀);再还有悲鸣(马鸣) 甫草(新草)的马儿更惹人爱。子云寂寞空房中正愁绪满怀,(此时)想见馨香杂植祭脂芳菲。(作者以诗中情趣相投、意想情致相类比拟自己与承君同样孤寂落寞情怀)
赏析:
此诗是记叙闲时跟几个年轻人一起玩押猜钱取输赢而特别喜爱的几首诗,当时“输者诵诗,不以律度”(同上)。孔平仲是一个十分喜欢吟咏风波的人,这种游戏他当然也参加了进去。诗的前两句先说在未输钱的时候,对胜者的一往情深。“日望之”写对一个善于作赢家的孩子焦急渴望之情;“肃肃”二字描摹草的生长形态,“肃肃”二字描摹小草长出之时青春活泼的气氛。“肃肃”前着“一自”与后“至今”相对照,“草生时”三字承上“棋输日望之”节啬描绘出一个可爱而美好的儿童形象来。后两句写输了钱以后对孩子的神态和心理。“知君苦爱刀笔吏”,对对方的举止情态作了一点揣度与猜想;“使我长吟风雨诗”,又作了一点反衬与夸张。“知君”“爱我”,与“肃肃”对举成文而又顺次承接,表现此孩子可爱的地方是具有相当高的文化素养与美好情趣的流露;“长吟风雨诗”,句中着想也着人。“已共苞稂泉浸湿”,是说输了之后连夜来掩埋;这是体贴的动作;“更听甫草马鸣悲”,输了之后还以马的悲鸣来刺激对方,使之更加难过;这是逗趣的心理。“已共”“更听”相映成趣,“浸湿”“悲鸣”两两相对,这是互相逗乐的情景。最后两句则是全诗的高潮:作者通过想象对方在押钱时局促不安、无可奈何的神态和在押钱后孤寂落寞、百无聊赖的心情。这个孩子的形象刻画得栩栩如生,十分感人。这既是作者爱此孩子的缘故,也是此诗写得感人的缘故。而所有这些描写都是从押钱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