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孔平仲
挥鞭西指凤凰城,疏野之心无所营。
预约牡丹花下酒,归时节物近清明。
原诗《随倅》为宋代诗人孔平仲所作,其现代文赏析如下:
挥动马鞭向西指向那传说中的凤凰城,我那疏散闲逸的心并没有任何事情营谋。事先约定好的赏牡丹花的酒宴上我饮个烂醉,归来的时候时节正值清明将要到来之时节物候。
春已近末,物意繁忙。凤凰城早被形容成一副盛大的繁华画卷。被时间推移的疏野之行是暂别而又宁静的一种感受,有了与人不同且出世的约酒赏花的事更显脱俗与雅致,宁静之中的平易欢畅显得不卑不亢且物我两忘,显出一副舒适的样子,就连这将近清明的时节景色也为之一新了。
第一句交代了这次出游的目的地——“凤凰城”。此处的“凤凰城”一般有两种理解:一是具体的地名,可能在孔平仲的身边存在着这样一个繁荣而美丽的地方;二是古人对长安、洛阳等大都市的别称。但无论何种理解,在当时那种条件下,作为当时的大都市——繁华富庶之地,自是吸引了许多文人墨客前往的地方。诗中的“凤凰城”似指洛阳一带的繁华都市。首句以一个“挥鞭”的细节,就把诗人那种率意潇洒、无拘无束的游访心态表现出来。
“疏野之心无所营”中的“疏野”二字,是作者性格的真实写照。诗人不事权贵,不汲汲于名利,此次出游本非为了求官求利,而是为了排遣自己的闲散寂寞之情,因此他全无羁旅行役之苦,反而觉得这种无拘无束的日子过得安逸而舒适。诗人在下面又写到“预约”“花下酒”,便是这种安逸舒适生活的绝佳写照。花前对酒,是古代文人骚客常为之雅事。尤其到了春天,百花争妍,绿叶垂翠,更是一处赏心悦目的风景画。而在此人如此年纪,邀我共饮的又是那么一种欢畅的气息,更令人倍感快意。
“归时节物近清明”中的“近”字下得妙,它意味着清明将近,仲春欲逝,暮春将至,暗示着花将凋谢的凄凉之景。但诗人却以“清明时节雨纷纷”的时令勾画出一幅惨淡的景色。这不仅与前面所描写的“疏野之心无所营”的意境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而且为后面的诗句埋下了伏笔。“归时节物近清明”也点明了此次出游的时间是即将破晓的时候,那么时至黎明时分会有些什么不同的景色呢?该是诗中所表现出的意象渐渐地多起来吧!最后用点兵三数花神遣众人出场的招数一一作了回答。诸景初绽,世有如许即逝美景如诗似锦也!但是有感于花之凋谢与日子的将近却使得赏花的时间显得异常短暂了。这样写也是作者惜花的一种表现。由于诗人在后面又加上了一句“此行那复得重寻”,就更强调了这一点。所以诗人不惜笔墨地将这一瞬间的景色一一展现出来,以便给人以更大的美的感受。
此诗清新明快、富有节奏感。尤其是最后一句更给人以回味思考的余地。这正是其绝句的特点之一。全诗以“挥鞭”始,“花下醉”终,中间再插入“预约花下酒”一事,使得全诗显得脉络清楚而层次分明。“预约花下酒”四字似是闲笔,却为后面的“时节清明”作了铺垫,这种淡笔却为后面的诗句增添了色彩。“此行那复得重寻”一句感叹意味很重。花开易谢、好景难再的现实有如一把利刃刺入诗人的心中,使得他心痛不已、感慨万千!于是他发出了深深的感叹!这种感叹在人们读罢此诗后也会留下一丝酸涩之感!
此诗既表现了诗人对大自然的热爱之情,又抒发了诗人对花将谢未谢的春景的惜恋之意!因此可以说这首诗是一首情景交融、淡笔工妙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