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孔平仲
郭璞长江宋玉风,君才可与角豪雄。
织成故典文之巧,琢就新词学者工。
昔日貌观轻子羽,今朝颖出喜毛公。
频烦教我勤多矣,疏决蒙泉使向东。
古道梧叶西风起,嗟君启齿拨清弦。 重披大阮青箱讲,又揽龙门弟哲编。 一生芳菲籍中锦,多辈荒唐梦里钱。 若使老夫能领略,清谈未害拂冠鲜。
这是一首赠答之作,作者孔平仲与王秀才虽然初次见面,却如同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见面就对王秀才的才华和著作大加赞扬,并希望他继续努力,不要辜负了自己的才华。
首联“郭璞长江宋玉风,君才可与角豪雄。”借郭璞、宋玉两位古代著名文人的典故赞扬王秀才的文章写得好。“郭璞”一句用郭璞写长江的风光。“长江”点明地点,“风”点明主题。郭璞的诗写得很好,但他的主要成就在于其赋,此句借写赋来赞王秀才。第二句用宋玉的典故。《高士传·淮南王传》云:“楚襄王时,有宋玉、唐勒、景差之流,皆好辞而以赋显。”孔氏此诗把王秀才比作宋玉,可见对他的重视。颔联“织成故典文之巧,琢就新词学者工。”两句意思是说:王秀才的文章典雅华美,语言工巧,用字精确,学者难以模仿。上句化用《文心雕龙·丽辞》“自《三》《国》以降,斯文不乏,而辞理寡昧,犹或文胜其质”的意思。下句“琢就”二字极有味道,既指王秀才精心构思,又暗含王秀才文章语言工丽。《诗经》中多数诗篇,经过众家加工润色、推敲琢磨,“故典文”反复运用和推演,就可以变得既具典雅沉实的内涵和底气又具有清丽新颖的语言表达艺术和特色来。“学者工”三个字是说即使是大专家学者的写作也很不易超过王秀才的新文章来。诗人这翻赞语可以说非常贴切中肯。
颈联“昔日貌观轻子羽,今朝颖出喜毛公。”是说初次见面看到王秀才觉得有些平淡,并未怎么重视。而经过交谈之后才发现其才华超出自己的预想,诗人自然高兴。诗人自谦的说过去轻视了他(指王秀才),是因为不了解他。毛公是汉初人,因善赋辞应对敏捷而被视为奇才(《史记·屈原列传》载贾谊曾赞扬过庄子健谈善辩)。孔平仲以毛公自比来赞扬王秀才之才华是很有深度的。此联含蓄地表达出诗人对王秀才的赏识之情。尾联“频烦教我勤多矣,疏决蒙泉使向东。”诗人期望的最后一句是“疏决蒙泉使向东”,这里用了《列子·汤问》愚公移山的故事中“愚公谷”,“谷在邯郸东,受信水东流,汇为汤池……愚公谷一名疏决湖。”而东又有东流之水汇入黄河。因此此句中有祝愿对方才华如同东流之水不断汇入黄河(或者汇入黄海),源源不断的为国家作出贡献之意。同时也包含着不要辜负了自己的期望勤勉与我之意。
此诗通过赞美王秀才的才华来表达自己的交友之情和希望对方继续努力之意。全诗语言朴实自然、含蓄委婉、耐人寻味。同时此诗也体现了宋代古文运动的精神:直抒胸臆、言简意赅、文质彬彬、自然本色。不事雕饰而富有真情,不追求华丽的词藻而偏重思想的表达和内涵的丰富。这应该是宋代古文运动的重要追求和目标。
译文:
初次见面就感受到你口若悬河如长江奔流不息,打开话匣子就难再合上。你的文章典雅华美可与郭璞媲美,新词的构思巧妙也是宋玉风流的延续。过去我有时小看了像您子羽那样的人物 ,直到今日见到你才深深惊叹你的脱颖而岀、难能可贵如毛公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物如今能相遇已是缘份抄襟纹详我俩亦好友尽日交谈始终坦率无饰丝毫没碍刺无聊作爱时时有意洋溢心帏其间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让人畅所欲言精神相随在我有幸醉后方悟友之情醉中也喜逢知己闲言不必拒谢罪言之耿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