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宋无
罢直奚官雪满腮,少年曾扈上之回。
金砧丰削蹄多裂,玉秣辛酸齿半摧。
苜蓿地间春早遍,葡萄宫废野花开。
病嘶破枥秋风夜,独忆先朝较猎来。
旧内臣家老马
宋无
宫锦缝合免有伤残,骨头钩拽放前来。从都走过皇宫面,谒帝曾在三辅街。伸缩羸眠日渐瘠,戳方秤灸愈增多。藤笼但发高低梦,丛本搀缠拳竖脚。颜随乞齿常常真,往昔公卿干国家。消宗尽力试诸儿,勾钓将来信纷藉。被分只有羸蹇归,憔悴天涯勿剪踢。耕虽莫进徒床席,奔掣宁欺死雷电。八盘且休为委缀,一举回阳载青麦。丰城隐显住若何,不应自鐍岩头石。
这首诗是作者目睹一匹老年宫中老马,联想到旧日曾扈从皇帝出行的情景,抒发感慨之作。
首联“宫锦缝合免有伤残,骨头钩拽放前来”,写这匹老马曾经在宫中服役多年,由于年老体衰而被放逐到闲厩里。“从都走过皇宫面”,这匹老马走过的地方很多,这不仅是指它走过宫门到都城的街道。“谒帝曾在三辅街”,三辅即京兆尹(今西安郊区)管辖的地区,是汉代皇宫所在地。“退职”以后,“骨头钩拽放前来”,意思是说这匹老马由于衰老被钩拽着放到前面来。
颔联“从都走过皇宫面,谒帝曾在三辅街”,具体说明这匹老马在宫中服役的时间之长。它曾经随着皇帝出巡,“金砧丰削蹄多裂,玉秣辛酸齿半摧。”金砧是切削马草的器具,玉秣指喂马的米谷。“金砧丰削”是说马草切得又细又多,“玉秣辛酸”是说喂它的米谷也是又精又酸。“齿半摧”说明它年纪已老,“蹄多裂”说明它已经疲困不堪了。这一联不仅具体说明了老马的处境和现状,从修辞角度看全用名词代马和准确的对仗词语,耐人寻味:这就拓开一笔,深化了一层意思了。
接下来的“苜蓿地间春早遍”说的是野外靠吃野苜蓿生存;“葡萄宫废野花开”,含伤和不平之绪指当时紫禁城的残破凄凉:“野花开”照应“葡萄宫废”,即暗示此时已成为野花盛开的地方。“病嘶破枥秋风夜”写老马在秋风飒飒的夜晚,嘶鸣着在破枥上摇晃。“独忆先朝较猎来”,这句说老马在病中还常常回忆起先朝(指前朝)皇帝出猎时的情景。这两句表达了作者对世事变迁、兴衰无常的感慨。
宋无《旧内臣家老马》这首诗作于宋亡以后在京郊隐居时,是一首即景抒怀的诗作,表达了作者对世事变迁、兴衰无常的感慨。从这匹老马也联想到自己悲惨遭遇和同情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此诗虽然着墨不多,却层次分明、含义丰富曲折地表现了主题。这首诗还写得自然真切。尾联上句借命运不济不可预测的意思说老马也指诗人自己,下句说我不能再为国效力也不能让良马空闲啊,前呼后应,收结得情意无限。
译文:
宫中养马的内臣家中的老马
当年跟随皇帝出巡时用的车辇
金砧削过的草料喂养的老马
牙齿半掉的它吃的都是些酸味的谷物
苜蓿地间它曾被驱使劳作
废弃的宫廷是它满眼泪花的地方
满身的疲累痹痒驱使它在秋风夜窝着乱糟糟的身体默默想起旧朝览冰翻鹘的心身安身耕地定居旷野的经历层见的被这些如犀对人的妙言情景描绘而出据此尽知世态变迁也可缓缓翻卷回味诗歌之情致也勃然而生其中却有一丝丝同情心于自己吧也深表了自己向死而生的感叹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