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宋无
退能合天道,隐亦是人豪。
借间祠前水,如今岁个高。
三高祠
宋无
退能合天道,隐亦是人豪。
借间祠前水,如今岁个高。
这是一首对三高先生(即唐末诗人、政治家高进之、高彪、高似孙)的凭吊诗。三高祠是为纪念三位高隐之士而建,而这三高在政治风云变幻中,他们以高尚的品格和远见卓识,使祠祀的清泉化浊,终使钱塘江水清,故而受到人们的崇敬和纪念。
首句“退能合天道”是说他们懂得顺应天意,懂得隐居并非消极而是养精蓄锐,等待时机到来,必将一鸣惊人。次句“隐亦是人豪”是说他们虽有高尚的品格,超人的才能,但并非超脱世俗之外,他们也有隐居山林、不问世事的一面。这一方面是他们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们懂得适者生存的道理。这句诗也是对三高品格的赞许。
后两句“借间祠前水,如今岁个高。”是说三高的精神品格虽然受到人们的崇敬,但纪念祠堂前的溪水经过一世的变迁,岁月的淘洗,还能保持清澈吗?在这里诗人对三高的精神能否经受住历史的考验产生了深深的疑虑。这里既有对现实的不满,也有对历史的无奈。从历史的角度看,任何人在历史的长河中都只是短暂的一瞬,无论他们如何伟大、如何坚硬,都将不敌时间的磨蚀。从现实的角度看,自三高殁后,世道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三高的品格已经很难得到世人的普遍认同了。因此诗人对三高的精神能否流芳百世产生了疑虑。
这首诗在艺术上的特色是对比鲜明。诗的前两句平平叙起,表现了三高的品格和远见;后两句却一转急呼,对三高的人格产生了怀疑。前后情感有巨大反差却浑然天成。由于诗中的“借间祠”等语可以看出这首诗还包含了对纪念祠堂及附近环境的不满,这一点可能引起了一些误解。但从整体上说,这首诗仍是成功的。尤其是情感起伏跌宕有致,语言亦含蓄有度。作者对于如何凭吊古人并没有下笔涉及,全由读者自己去品味其中的意味,真有“含蓄不尽”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