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应时
梅子黄时麦已秋,野塘高下水交流。
小窗声切哀鸿雁,添我怀人一段愁。
闻张逸人讣二首
宋 刘应时
梅子黄时麦已秋,野塘高下水交流。 小窗声切哀鸿雁,添我怀人一段愁。
这是一首悼念友人的诗。张逸人是诗人朋友,诗人听到友人去世的消息后,悲痛不已,写下这首诗。
首句“梅子黄时麦已秋”运用了逆挽的写法,前人多以为这是不合常理的。“麦秋”是早夏作物大熟之时,是农民最盼望的收获季节。此诗“梅子黄时”,说明农事早衰。“麦已秋”是对其形象的说法,连麦子都成熟了,季节不等人啊!这是个催人泪下的时刻。由此引发了第二句:“野塘高下水交流”。诗人用“野塘”、“高下”、“水交流”等词语,描绘出一幅野外池塘水交流的图景。池塘里的水交流,意味着友人魂归九泉,阴阳隔绝。这两句形象地刻画出诗人悲痛欲绝的心理状态。
“小窗声切哀鸿雁”承上启下,转入对友人遗恨的抒发。“哀鸿雁”是表达悲痛的中心,“小窗声切”,形象地表达出诗人卧听雁叫的夜晚,孤寂、悲凉的感受。“切”字突出了雁叫的凄切。哀鸿雁凄切的鸣叫给身受亡友之痛的诗人以极其强烈的听觉感受。雁是友人的化身,只可惜“声切”时已无人能懂其哀怨之情!因此切肤之痛的自然是诗人魂消魄丧,愁绪满怀。“添我怀人一段愁”,此处“怀人”云者,实以自身比鸿雁,谓友人之死正如自己之将孤独终老也。“添”字表达出作者抚今追昔的无限怅惘与叹惋。清末无名氏诗:“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可作此诗的注脚。
全诗用语朴素自然,如话家常,然而感情真挚,如泣如诉,有画龙点睛之妙。诗人将哀鸿雁的鸣叫比喻为友人的呼唤,尤其用“声切”来形容其凄惨揪心,不正表现出诗人对友人离世的痛惜之情吗?
现代译文:
当梅子成熟的时候,田野里的麦子已经收割完毕,野塘里的水也在此时交流。在小屋里听到鸿雁的叫声,这叫声让我感到哀伤,更加触动了我思念亲人的一片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