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徐渭
海庙元君断百荤,粉腮胭颊弃如焚。
江心罗袜从渠踏,不乱长波皱绿纹。
徐渭这首《水仙其四》如一位恬淡若水的佳人形象跃然于上,这幅生动的画卷给后人展开了一幅恬美而又有些淡雅的山水相恋之诗,能够看得出是一位豪放的笔锋奇崛者正在温柔的相思之作,在这样的怀念氛围下衍生出一抹女人的端丽雅和江心的一丝忧郁之美。
水仙其四诗的前两句“海庙元君断百荤,粉腮胭颊弃如焚。”是说这位庙中的女神曾经把百荤拒之门外,但是她那粉嫩的脸颊如今已经像废弃的胭脂一样残破不堪,人间的风尘,香火的熏染,已让水仙花神的形象憔悴不堪。从这组词中能够看得出徐渭对于这位女神的怜惜之情,他的笔锋如同画笔一样在描绘着这位女神从盛到衰的转变过程。
后两句“江心罗袜从渠踏,不乱长波皱绿纹。”则将画面拉回到江心,说她的罗袜已经被江水打湿,任由江水波动,但是这丝毫不能扰乱江面的平静,从这两句中可以体味到诗人对自己故乡的情感之切和对风景的赞赏之意,他用美丽的笔锋赋予风景诗歌的情愫和美人气质的清新风致。
对于这这首诗进行一番温情渲染:这座庙里神明的凄清模样像是因儿女情长的少女委曲的样子,“海庙”如慈爱的母亲一样怜爱着自己的孩子,“断荤”的形象便是一副思念着远游儿子未愈的神情模样;“弃如焚”这似嫌过重,更是一把扔在感情纠葛最深沉之处一炬的忧愁苦思形象;女神面对江水失去了曾经的傲岸仪态后不得不归于平民般的素淡之雅中,“罗袜从渠踏”是从神话到了现实的痕迹和体现,一指丢掉红颜便是曲终人散万事销的景况了。虽深惋但不婉约,“从渠踏”一词也就突兀了出来;“不乱长波皱绿纹”,由即现之女神渐到山川景物的描绘上来了。这里又是在对故乡山水赞叹了。
诗人以清丽之笔绘出了水仙女神的神韵和哀怨,在诗中以山水相恋的比喻来写男女之间的情缘深长,以清新脱俗的笔调勾勒出了一位佳人形象,将这位佳人的故事传说与山水风景相融合,构成了美丽的水墨画卷。诗人徐渭在用诗歌诉说自己的深情时显得柔情似水而又柔肠百转,他在山水与佳人的故事中寄寓了自己对情缘深长的赞美和对故乡风景的赞美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