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徐渭
秋帆一幅随高雁,长安片月相思见。
茭菰十里送君行,捩柁未开泪欲倾。
燕都我曾游几度,悲歌饮酒时无数。
易水荆轲不用求,击筑一声寒云流。
寒云流,秋色里。
望诸一去三千年,高台黄金今亦地。
羡君持管复能书,谅君弹铗食有鱼。
大道朱门天外起,长堤骏马柳中趋。
柳中天外鸣孤鹤,长笛短箫断复作。
此时为忆越山头,小肆高囱同夜酌。
天目高峰六千丈,陪余一拄青藜杖。
飞瀑能为疋练长,古藤复向回溪涨。
回溪疋练有时休,二十功名正黑头。
你今有术可干禄,我巳无相堪封侯。
秦山人,号冰玉,飞雪哦诗清簌簌。
昨宵一为泛湖船,今日何当别远天。
种得梅花三百树,望尔早归抱瓮鹤底眠。
《赋得片月秋帆送冯叔系北行》原文本身是一首送别诗,以片月、秋帆、茭菰、燕都等意象,表达了对友人的思念和不舍之情。下面是我对这首诗的现代文赏析:
“秋帆一幅随高雁,长安片月相思见”,我们手中的高远之雁形帆与那一抹疏影中的淡月象征友人的品德学问 ,绵绵深情出于反复叮咛之中 ,相思可见。”但友情无疑仍然超越、高越了对往古兴今喻变的某种理智的计算而置 友情在这个角度上是不要求的这么广—— 所以在那第一股离思的清泉涌流之后,它便以一种更为具体的方式被更进一 步地加强了。
“茭菰十里送君行,捩柁未开泪欲倾。”从对往古兴今喻变的理性计算到对友人依依不舍的 具体描摹,诗情有一个转折,空间距离的延长使感情进一步增长起来 。这是离别特有的情境。我在时间中给了它历史、文化等多重定性 ,这就把所有的细微、感发等提到情景与细节上来的整个阅读的快感上升了层次 :这样层次和过程的艺术填充本身就是友情的现代塑造。“千里送君当一醉 ,故交因别似相识”应该没有听到来自整个艺术心地的回声。
“燕都我曾游几度,悲歌饮酒时无数。”友人将去往燕都 ,在友人动身之时,诗人在杭州写的诗 ,从时空关系上来说是“后来者”,然而从诗情的萌生和传达来看,它却是“先来者”。这两句又强化了上述那个转折中的诗情转折。
“易水荆轲不用求,击筑一声寒云流。”荆轲慷慨悲歌的英姿和易水壮别 的场景 ,是燕赵慷慨悲歌之士的典型形象 。徐渭在诗中化用典故 ,表达了对友人的勉励,也表达了自己对荆轲精神的崇敬与追求。
“寒云流,秋色里。望诸一去三千年”,写出了时间的长久,流露出对友人的惜别之情。
“长堤骏马柳中趋”,这是友人即将到达的长安,“柳中趋”象征着友人的新生活 。这组意象有着浓厚的雅士气氛,“而未从时眼中来 ,用的是孟嘉落帽的中古文人 眼睛与气息”(第叁种译文),委婉表述了他淡淡的归隐情绪“我兄祛桑夜多上此 。何况平时惰课梨 :”,“人间销魂送弹铗 ”,我对叶圣一支说他技不如荆轲而又假做矜炼语饰已高下。“我兄如此可为骄!从此经过数举棹。”同时这一句还对后面的种梅 、弹铗作了铺垫。
“天目高峰六千丈,陪余一拄青藜杖。”此句用王维《老将行》中“汉家君臣欢宴终,高议云台论战功”之意,感叹史事成为故事或已化为陈迹 。写诗人渴望能为友人指点江山、传授谋略 ,从而赋予全诗壮阔的意境,这里体现出对朋友走上社会立功干世的期待。
“飞瀑能为疋练长,古藤复向回溪涨”,这不仅是对天目胜景的描绘,更是对友人的期望——只有通过艰苦的努力才能获得成功,同时这也寄寓了作者对冯叔系年少有为的赞许。“此时为忆越山头”,将前面的写景过渡到惜别 ,在眼前画卷中随意点染,“此时”两个字点出友情中的这个特殊时刻 :诗将收束,诗人的心在那一刻也被分为两半。
总的来说,《赋得片月秋帆送冯叔系北行》一诗融抒情、叙事、议论于一体,借助丰富意象抒发了对友人的惜别之情和对朋友未来的期望,情感真挚,表达了徐渭自身的理想和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