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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暮夜雪招二王诗人齑果小饮》明徐渭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明] 徐渭

《岁暮夜雪招二王诗人齑果小饮》原文

二王二王来何难,榼榼清酤顿欲乾。

何处王门无短衱,最傩客路是长安。

齑盐雪糁充瓶立,蔗藕霜消饱膈酸。

四海论交头尽白,至今胆落醴交寒。

现代文赏析、翻译

岁暮夜雪招二王诗人齑果小饮

徐渭

二王二王来何难,榼榼清酤顿欲乾。

何处王门无短衱,最傩客路是长安。

齑盐雪糁充瓶立,蔗藕霜消饱膈酸。

四海论交头尽白,至今胆落醴交寒。

这首诗是徐渭晚年所作。题目中的“夜雪”,是指冬天的夜晚下雪了。“招二王诗人齑果小饮”,是说邀请两位姓王的诗人来家小饮。“齑果”是切碎的菜果等小菜,“二王”未提具体人名,可能是泛指。

首句“二王二王”是呼唤语,相当于“喂,喂!”或“两位先生!”这句诗的语调轻松随意,亲切动人。“何难”即“有何难”,自己觉得没什么难事,等于说“请来就是。”第二句“榼榼清酤顿欲乾”中的“清酤”指清醇的酒,“顿欲乾”是说酒一下子就喝完了。那么客人是谁?为何而至?“何难”又为何句?颇觉费解。“榼榼”车行声,由字面看似乎指来的客人乘马而来。这便涉及第三句。“何处王门”乃自问自答,前三个字是指一般的王府之门,这里则借指徐渭自己的书斋“四王屋”,后一个“无短衱”是说门庭广阔,非平常人可进。再说,“最傩客路是长安”也很费解。其实这是指自己飘泊江湖,行经长安,思友思酒,遂有此招饮之举。

第五、六两句写待客之肴,“齑盐”指菜式朴素,“雪糁”指清白如雪的盐粒,“充瓶立”则见肴食之简陋。这里用诙谐的手法称颂主人之慷慨。而待客的甜品如蔗藕霜消,也不过分甜腻,正好下酒。“饱膈酸”,即是下酒物入膈生酸的意思。这几句诗人通过自己生动的描述,表现了自己待客的诚恳、慷慨和热忱,同时也表达了对友情的珍视。

最后两句说当前海内论交的头都白了,我至今仍如少年般敢作敢当,但这交友的冷寒也使我不敢轻易涉足。“四海论交头尽白”中“四海”指天下,“论交”即友谊。这句诗中隐含着国事蜩螗、知心难求的感慨。“至今胆落醴交寒”,上句是因,此句是果,由于心有余悸,所以至今犹畏言交。“胆落”,夸张语,表示自己交友之真诚、直爽,不惜为之冒险犯难。“醴交寒”,用同上句典故,“醴交”,即因交友而受祸的交情。末句包含着对世态炎凉的愤懑。

这首诗通过自己小雪招饮的描写,表现了自己待客的诚恳、热忱和超脱、通脱的性格风采。构思上不呆板滞刻。如在描写风格上不雕饰作意、不着斧痕,纯粹以虚心动人;构思内涵上不生僻拗折、通脱有致,即使是诙谐嘲讽语也能行云流水,切题适时 。既则无论它是在劝谕宾友的自诫中还是在自我调侃中都表现了徐渭的才情横溢和个性通脱的一面 。

这首诗在语言上通俗自然而又韵味十足。如话家常,亲切而熟稔。其用典活脱自然中见出机智;其意趣幽默诙谐而饶有兴味;其情真意切而坦诚感人;其风趣而不鄙俗、幽默而不滑腔走调 。读来朗朗上口,给人一种清流爽口之感 。因此可以说这首诗在艺术上是有特色和魅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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