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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箑赠顾鸿胪》明徐渭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明] 徐渭

《书箑赠顾鸿胪》原文

廿载神交后,尺书长跪辰。

涸鱼幸不死,闰月亦徒春。

碧柳深高馆,红云近侍臣。

相过不能数,叔夜懒方真。

现代文赏析、翻译

书箑赠顾鸿胪

廿载神交后,尺书长跪辰。

涸鱼幸不死,闰月亦徒春。

临水寄新梦,秋花入旧尘。

宦游逢闰岁,明日是何辰。

壬戌早春时节,赋此篇赠友人顾鸿胪,距我俩结为知音,相识廿载尚余旬日也。涸井之鱼尚得保存性命,何况我在这交加的时节也还安然无恙呢。鸿胪幸喜未去隐居,闰月春景徒然使我感到岁月蹉跎。我仿佛看到碧柳深处的髙馆中,鸿胪正趋步红云瑞霭之中,侍奉在朝廷左右。可惜近来相见不能成数,真是与嵇康、阮籍那懒散的襟怀同其懒散矣。

首先来赏析一下这首诗的总体印象:

这首诗总体给人的感觉是清丽明快,活泼流畅。而且句句押韵,读起来朗朗上口。同时这也是一首怀念友人的诗作,诗人在回忆往事,抒发感慨。接下来我们一句一句的进行赏析:

首句“廿载神交后”,说明二人神交已久。“神交”是作者对以往与友人鸿胪交往甚少、一直慕其为人而不能见的自我解释。正因为神交已久,所以作者接到友人送来的手书时,“尺书长跪辰”,表达了诚惶诚恐的感激之情。

“涸鱼幸不死”,古人有“涸辙之鱼,摇尾求水”的故事;“幸”字用得妙,说明作者庆幸鸿胪不是归隐山林,不然作者会失去一位知己。“闰月亦徒春”,春天是欣欣向荣的季节,古人常以“春”喻良时美景友人有“闰春”即幸运的意思;第二句又从鸿胪“幸不死”、“亦徒春”,幸而无恙而祝福对方——我平安即是也!节候变化乃自然规律,“无恙”总比有毛病要适宜些!另一方面也可能表述了自己不会到象《莲草诗序》所说的:“先生里贯洪都,恒甘澹泊;曩在大忠之间,三赴节斥,穷凶极侮、庸可恃哉”这类常逾农限生活这般惨淡的日子好景,可见深味人生处世的欢乐独乐与五味酱醋人生紧紧相关系,“便是南柯事甚艰”。借用一句现成诗句而赋予它新意,这是徐渭处世经文哲学的一个特点。

“碧柳深高馆”,“碧柳”即翠柳,“深”状其幽静,“高馆”指鸿胪所居高阁。“红云近侍臣”,意谓鸿胪为皇帝近臣。“红云”状阳光照耀宫中红色云团(或指红色祥云),阳光可亲可爱照着鸿胪,这是皇帝对顾鸿胪的信任;“近侍臣”与“深高馆”相呼应,表现出鸿胪身份的高贵。从这两句中可以看出徐渭对顾鸿胪的倾慕和赞美。

“相过不能数,叔夜懒真”(叔夜即嵇康)二句写自己与鸿胪难得相见。“不能数”说明彼此都很忙。“懒真”典出嵇康的故事。据《晋书·嵇康传》记述:嵇康不喜俗事,遇到人物登门拜访者太多或声讯传闻频繁时便不禁心生烦厌。《琴赋》有句曰:“王子浮虚萧约真”,虚萧亦谓嵇康(司马光:《温治文集》卷33),其性情酷似之人当为懒散如徐渭者!如果是一般故旧亲友在平时一定将碍于情面或忍不得许多心头的焦烦。

以下笔锋一转:一到与时难能相见便便琴饮酒吟诗做文章!大有物我两忘兴至忘情之意(可以对比唐代皎然诗中有云:“我心寄流水”之类名句),直到酒肴瓷席日暮:“荣盛为何秋?鸟尽良弓藏”,不要错过了四壁:京城已正晚年等抛售场如意之人很多晋升致富捷足之门诸多隐晦耐寻之事之后如今哪里还会有人渴者自取酒而恨(不愿意的意思),阴(泽希外柔无常乐生用的同类义词)、施(结善施恩之意)也很少人!不过四海一统华夏文明遍地开花亦古有之风啊!一个愿做富贵闲人逍遥九天游者乐亦在其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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