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徐渭
少年同学共青毡,一剑孤飞何处天。
别后相思应与共,向来心事尚难传。
树连古道冬催雪,水泛寒灯夜泊船。
自是阳关歌不得,秪冯尊酒醉君前。
徐渭是一位出色的明朝诗人,这首《北上别丁肖甫于虎丘》便是他描绘了自己在分别时的心情。他借助自身的青春记忆、飞扬剑气和浮生自怜来与朋友诀别。在重新赏析这首诗的过程中,可以感到那种温情的悲哀与浓厚的留恋之情交织成的一种可观的风致和气韵。
诗的前两句,少年同学,青毡同住;一剑孤飞,何处天涯。他用了《汉乐府·青青陵上柏》“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以及《古乐府·陇西行》“少年学击剑,独步曾无双”的诗意,以自己的同学少年,共住青毡,比作剑光独飞无依无靠的孤寂。这两句写出了他与丁肖甫分别时的情景,也写出了他当时的心情。
“别后相思应与共,向来心事尚难传。”这两句是说,分别之后,希望我们两人能常常互相思念,但是向来难以表达的心事,此时更加难以传给了丁肖甫。徐渭在诗中表达了他对丁肖甫的深深留恋和不舍。
“树连古道冬催雪,水泛寒灯夜泊船。”这两句描绘了虎丘的冬日景象,树木连绵,古道边催来大雪;河水泛起寒光,夜泊船中。这样的景色更加烘托出离别的氛围,也让人感受到徐渭心中的不舍和无奈。
最后两句,“自是阳关歌不得,秪冯尊酒醉君前。”这两句借用王维《送元二使安西》的诗意说,因为别情太深,实在是唱不出离别之歌了,只有让酒来麻醉自己。这两句再次表达了徐渭对丁肖甫的不舍之情,也流露出他对人生的感慨和无奈。
徐渭在诗中以青毡同住、剑光独飞、浮生自怜等意象来表达他与丁肖甫分别时的情感状态。他通过对虎丘冬日景象的描绘,更进一步地烘托出离别的氛围和不舍之情。而最后用酒麻醉自己来表达无法言说的别离之苦,使得这首诗充满了温情的悲哀和浓厚的留恋之情。整个诗的情感丰富,韵味深长,充分展现了他作为一个明朝诗人的才情和情感世界。
现代译文:
我们这些青春年少的同学,像羊毛一样的毡子共同居住,一把剑孤独地飞去哪里是天际。分手之后我们应该互相思念,那些以前的心事还难以表达。古道旁的树木在冬天催来了大雪,河水在寒冷的灯下夜晚泊船。离别时唱不出阳关的歌,只有让酒来麻醉自己,我在丁肖甫面前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