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徐渭
谁家两奴骑两骢,谁是主人云姓宗。
朝来暮去夹街树,经过烟雾如游龙。
问马何由得如此,淮安大豆清泉水。
胸排两岳横难羁,尾撒圆球骄欲死。
阳春三月杨柳飞,骑者何人看者稀。
梅花银钉革带肥,京城高帽细褶衣。
马厌豢养人有威,出入顾盼生光辉。
去年防秋古北口,劲风吹马马逆走。
对垒终宵不解鞍,食粟连朝不盈斗。
将军见虏饱掠归,据鞍作势呼贼走。
士卒久已知此意,打马追奔仅得彀。
天寒马毛腹无矢,饥肠霍霍鸣数里。
不知此处踏香泥,一路春风坐罗绮。
二马行
徐渭
谁家两骑骢,云是宗家马,清晨去作官,夹街柳叶摇。
暮去乱纷纷,烟雾生龙游,问此何由得,淮水豆清泉。
骑者意气豪,胸襟任搏跳,尾轮圆球行,欲去不肯休。
梅花钉革带,京城身服彩。如此骏马非常来,领之要有威仪在。
去岁北防秋,逆风吹马来,敌营一夜鞍未解,吃粮昼夜不盈隘。
将官一见精神生,马亦厌为饥鹘鹙。鞭靦蹋步黄河上,三军行李逐之狂。
春风一路蹄声碎,不知踏着香泥归。
赏析:
徐渭笔下的马形象生动,神态逼真,气势不凡。他善于捕捉瞬息间的动感,用笔准确、笔触有力,寥寥数笔便能将马的动态、神态勾画得淋漓尽致。此诗前四句,“谁家两奴骑两骢”,入手擒题,故次句“谁是主人云姓宗”,亦紧承首句而不放松。“朝来暮去夹街树,经过烟雾如游龙”二句自然中描绘一“骑”一“树”,且相映成趣;“问马何由得如此?”接着进行人工点染:“淮水大豆清泉水。”水清豆肥,乃肥马之源;清泉流淌,更显马之活泼。至此,“马”的意象已呼之欲出。接下来作者笔锋一转,从正面的角度刻画马的性格:“胸排两岳横难羁,尾撒圆球骄欲死。”此句用“排”、“撒”二字传神描绘,见马豪荡游走之象。“阳春三月杨柳飞”,何等潇酒:“骑者何人看者稀”,“梅花银钉革带肥”,“京城高帽细褶衣”。有主见有思想人的该是什么样的呢?一匹独具帝王气势和贵重品味的烈马骤然而呈于眼前:“马厌豢养人有威,出入顾盼生光辉。”它那灼热的目光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这匹马原应经历更好的命运,它厌倦了被人豢养的生活。当它扬蹄奋飞时,就显出它的威武;它出入顾盼之间,就显现出无限的光辉。“去年防秋古北口”,“劲风吹马马逆走”,边镇防地的一幕惊险的情景跃然纸上:“对垒终宵不解鞍”,“食粟连朝不盈斗”,边塞将士们艰苦卓绝的生活图景也依稀可见。这匹骏马似乎已经认识了谁是它的知己朋友。因此当它骏壮再次踏上征途之时,当然也是兴奋异常的时候终于发现真正欣赏、怜爱自己的正是当年那样的忠贞义士的时候……刚劲有力的二十八字作者猛烈地为烈性神马搏击出一幅绚丽豪放之场片,“士卒久知如此势,打马追奔跑得彀”一场不打出来便已深感不足的战斗场面将热烈而且充满希望地出现……尾句虽然与诗的首句“谁家两奴骑两骢”首尾呼应又加稍顿收住之笔亦非无故重出这样倒卷流水式的一叠起两相较衬的效果就更突出了前者突显出了后者忠于国家忠于职责的高尚品质也增加了诗篇的艺术感染力使之艺术效果倍增更富余味无穷了。
这是一篇风格豪放、意境开阔、激越昂扬的佳作;从对骏马的塑造到对战争场面的展现又都是紧扣诗题、直抒胸臆、大胆夸张、着意渲染的结果。它表明徐渭具有多方面的创作才能又善于发挥多种艺术手法的特长、更显示出他不朽的艺术个性和独特的艺术风格。
此诗原题下自注:“打球诗未成而出。”从诗中看来似是一篇以“打球”为题材的佳作、“残破鼓旗吹日月……他日烧经不用补”,并非就此开始表现舞场生声画中的事物情景这一类型的主题之诗意表述之作可能还有想绘生活但《明史·艺文志》列入《徐文长乐府》而作并没有介绍能体现出其对词诗对律对杂进行的个性的多方面的艺术尝试和追求。
译文:
谁家的两个仆人骑着两匹青白色的骢马,他们说是宗家的马。清晨出去做官,夹街的柳树叶在风中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