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龚翔麟
旧巢海燕归来早,东风又吹愁住。
叶满苔枝,丝攒蜡蒂,过了几番酥雨。
玉骢何许。
定嘶遍花阴,钿车行处。
人面桃门,重寻得似去年否。
晴江潮信暗涌,怕招双艇子,曾载情去。
院冷争棋,池荒踏藕,谁识而今心绪。
酒楼孙楚。
奈月午相逢,晓来无据。
愁似游丝,一春千万缕。
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台城路·寄柯亭
旧巢海燕归来早,东风又吹愁住。叶满苔枝,丝攒蜡蒂,过了几番酥雨。玉骢何许。定嘶遍花阴,钿车行处。人面桃门,重寻得似去年否。
这是一首极富艺术张力的词作,大抵写情无不寄托于景物。上片借助燕叶暗描哀情,“叶满苔枝”着绿渐显凄冷而无生机。“丝攒蜡蒂”是说初春万象更新之际已是寒瘦之物而憔悴无力与风雨抗争了,而后两次用梦一般的意境摹写与柯亭相依相伴之人——“人面桃门”,人的情愫暗藏在景观的虚托之中。那么见花木凋谢和落笔风瑟凄冷的情景里则生出上片画意:“愁住”。所以这首词作把相聚的期盼及当离的惆怅全部寓于情景之中,使情与景谐、意与境融。
下片写骑马人盼望中的归去心情。“晴江潮信暗涌”写词人由期盼到急切的心情。他已望眼欲穿了。“怕招双艇子,曾载情去。”则是他不敢再久留下去的缘由,这一带含蓄的情感使词作显出凄婉动人的风采。结句“院冷争棋,池荒踏藕,谁识而今心绪。”道出他的孤寂落寞之感。“争棋”“踏藕”暗藏恋情,而“心绪”则道明自感华年似水流,萌生华发飘零之伤感,且低徊流连,惆怅无可名状,于此下笔凄苦无情之叹,超现实遐想入云而无法尽情发泄终落于词作的下片绘景写情,辞婉而语极工。“晴江”“酥雨”“海燕”“花阴”“院冷”“池荒”诸词凄婉动容,最后以景结情。
此词妙在以轻描淡写之笔传达出极沉重、极丰富的感情内涵。全词含蓄、凄婉、空灵、朦胧,读后给人以浓重的悲凉之感。使人不由自主地步龚翔麟之后,陷入了往事如梦的凄楚境地。正如清陈廷焯在《白雨斋词话》中所说:“以淡语藏锋,忽露清感。”可以说这首词作的艺术成就令人玩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