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龚翔麟
夹竹初花,游鱼照水。
爱一种、天生纤媚。
薜荔墙阴,鞦韆架底。
惹燕燕、莺莺为他憔悴。
雨乍含颦,夜深将睡。
唤茜袖、高烧红穗。
袅袅垂丝,层层著蕊。
倩画手、描来更添铜觜。
海棠
龚翔麟
夹竹初花,游鱼照水。爱一种、天生纤媚。薜荔墙阴,柔荑架底。惹燕燕、莺莺为他憔悴。
雨乍含颦,夜深将睡。唤茜袖、高烧红穗。袅袅垂丝,层层著蕊。倩画手、描来更添金缕。
在宋代以后,咏海棠以雨水多情,笑语最痴著称。因为海棠有二态之美的特性,对它的赞誉极多。就它的实在象征之意而外又特赋艳情之色与轻笑之态的花语亦恰如婉约词风、倾笑黛玉之所为。龚翔麟的这首词也是绝妙的咏海棠词之一。
这首词的上片完全以画生发,而且从写海棠花的视感开始。“夹竹初花,游鱼照水”,龚词这样直抒静态的视觉感受,却并非是为了作直白的咏物之辞。海棠花与柳叶夹竹桃相似之处在于都是纤细的线状绿叶衬托着素净的白花。“爱一种、天生纤媚”正是从花态隐喻人的一种柔媚娇小之态。薛荔墙阴,柔荑架底,这是对海棠花的另一侧的视觉感受。“惹燕燕、莺莺为他憔悴”。这四句纯然由人及花,对海棠受燕语莺歌的观赏和陶醉形象加以发挥。燕子和黄莺是自然界中最具生机的音乐般的鸣禽,在这里并不是有意描绘它们的明媚姣妍的容态,更有力的还是对海棠似开非开、娇羞欲语的花情进行刻画。从词的结构看,此句紧承上句,对海棠花进行个体描摹,使上片静中有动,将视觉的感受转化为形象的思维。
下片则由人及己,抒发自己的幽思愁绪。“雨乍含颦,夜深将睡”即从雨中海棠写起。这里运用了“西子颦眉”的典故,以美人喻花。这两句又可视为倒叙。“唤茜袖高烧红穗”,海棠花色本是天然生成,这里却偏要“唤茜袖高烧红穗”,其意境恰恰与上片的自然海棠化为美人相反。“茜”,红紫二色均可,这一句给海棠添加了一个鲜明的情感化的动作:“高烧”。“袅袅垂丝”由红穗拉回海棠,“层楼砌锦”。进一步展示含颦之美态:“细看来、千朵攒英”,正是这种情态的真实写照。从意群来说,“细看来”至歇拍又都在描述一连串的视觉印象。“倩画手、描来更添媚缕”,当然这个“画手”可以是自己家中的爱妾红妆妙手,也可以是画中高手的丹青妙笔。这一句又是从词的整体结构来看,将视觉形象转化为形象思维和审美意象的需要和动作。
这首词的意境之美和艺术魅力就在于“爱一种、天生纤媚”这个中介环节所产生的美学效应上,而不是因为它采用象征的手法直接刻画某种特定事物的外象之内蕴或神韵。《殢人娇·海棠》主要的特点就在于人化或神化两种意境美相结合所起的互渗互补的作用所致。“人化”,它通过对花的细微感情的体察及其相应的动作、情节及思想内涵的表述所显示出的意趣、境界、氛围和感觉,“神化”则是在一种美与思的催化反应中所创造的超越时空的心理情绪与自然景观相统一的神似意境及其对个体生命价值的全新发现。前者是在直接描写对象物的基础上作感性化处理,而后者则是把审美之眼投向了更深广无边的精神世界作理性的探索与发现。这种美感的发生和延伸是在写景的基础上通过对某种情境的描述或刻画而实现的审美创造活动过程。因此可以说《殢人娇·海棠》是以其神化之境胜,更以其人化之境胜也。它通过前文所提到的那些具有审美价值的中介环节所引起的审美感受和情感体验都是互渗互补的:既可从描写花的外象之内秀中引出人的情态之美;也可从象征性的思想内涵中引出具有哲理性的启示作用;还可以从中体验到词人或读者本身对艺术情境营造美的最佳化的构思成就等方面的影响因素的满足与扩大、充实和提高的过程或经验。“昔日的三姐妹早没了。成全和吟小题,梨花园重寻相遇陈前辈兄昆仲这半天呐欢喜满京津邸讴他的戏成了荣哀赋三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