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韩元吉
溪岩风高霜作棱,杯盘草草对青灯。
已甘盐菜待梁柳,况有酒浆延杜陵。
岁晚鬓毛纷似雪,天寒门巷冷于冰。
春风稳送金闺步,看蹑鳌山最上层。
陆务观赴阙经从留饮
韩元吉
溪岩风高霜作棱,杯盘草草对青灯。
已甘盐菜供梁柳,况有酒浆延杜陵。
岁晚鬓毛都似雪,天寒门巷倍如冰。
春风稳送金闺步,看蹑鳌山最上层。
宋宁宗嘉定年间,陆游调任通判。他赴临安(今杭州)觐见皇帝,途经绍兴,与韩元吉相逢。陆游是南宋著名爱国诗人,与辛弃疾并称“小太白”,又是辛弃疾的挚友,二人曾唱和甚密。所以这次重逢,自然有许多旧话要谈。韩元吉此时已退居家中,闲居无聊,见到陆游,自然是喜出望外。此诗便是二人分别时,陆游以诗相赠的佳作。
首联写韩元吉迎接陆游的情景。“溪岩风高”是说他们的家乡山阴境内溪边岩石风化而成的峭壁峭峰,山风强劲,仿佛可以削玉。“霜作棱”是说那青灯的形状如同冰棱子一样。尽管山风强劲,却还是抵不住两位诗人的举杯畅谈。“杯盘草草对青灯”一句充分写出了两位诗人在简略的杯盘间倾诉别情、吟诗酬和的情景。“草草”二字极写相见之尽兴,与上句“风高”呼应,描绘出一幅山间月夜举杯对酌的图画。“对青灯”则既交代了吟诗的环境,又隐约透露出会晤的不易和聚会的短暂。
颔联写分别在即的情景。“盐菜”、“梁柳”是山阴的土产,“已甘”是说已经习以为常。“延杜陵”,是说以杜诗待友。“岁晚”、“天寒”点明会晤的时节,也暗示了诗人漂泊在外的孤寂处境。颈联上句写鬓发如雪,下句写天寒门巷的冷寂。这一联是前四句的概括。“鬓毛都似雪”,极写前程艰险,“天寒门巷冷如冰”则极写别情之深挚凄绝。这两句不仅描写了环境之恶劣,更表达了别离之痛苦、相聚之不易、故国之思和浮云知己之渴求等深沉而复杂的内心感情。景色越萧瑟、寒冷、凄厉,诗人的内心感愤和不平越是深沉、激烈、凄婉,可谓是情与景和谐无 匹的名句。“ 未渭“酒后愁”可知绝非一觥 ……便成离愁别恨 ”之比兴手法(见《围炉诗话》)。
尾联写诗人对陆游赴阙的鼓励和祝愿。“稳送金闺步”,是说陆游此次赴阙通判京师,前途必定稳稳当当。“看蹑鳌山”则表达了诗人自己也将随陆游一同前往临安之意。而“最上层”则表达了诗人希望自己能为朝廷所重用、为恢复中原多做一份贡献的热切愿望。此诗以景结情,语势高昂,尾联更是鼓舞人心,使全诗起伏跌宕,声情摇曳。
这首诗朴实无华,从平淡中见真情,足见韩诗功力。此诗韵脚“棱”、“灯”、“陵”、“冰”、“层”等押韵,韵脚押 ing 韵 ,韵脚字为风、锋、蓬、羹等字;诗歌节奏上随情应景稍作断句 ,因此更适宜诵读,听来铿锵有力。在用词上如“草草”、“青灯”、“盐菜”、“鳌山”等通俗易懂 ,无须注解便能明白词义,绝少文人诗词的冷僻费解。由此可见诗人的“俗工夫”,用墨十分浅近易懂 。所以清代陈廷焯在《白雨斋词话》中认为:“词非要妙不可言者也,要不能通俗关人心脾亦雅不可及韩忠献也。”本诗不仅意境深远、气韵生动、用词通俗,而且采用了起承转合的传统手法 ,使得整首诗结构完整 ,格律严谨 。可谓技巧完美之作 。这首诗在当时就曾以白话歌唱的形式在民间传诵 ,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和鲜明的民间文学色彩 。正如南宋楼钥所称赏的“老怀健劲,笔势超动”(《牧翁题跋》)。这也是我在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