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将孙
雨萧萧、春寒欲暮。
杜鹃声转□□。
东风与汝何恩怨,强管人间去住。
行且去。
漫憔悴十年,愁得身成树。
青青故宇。
看浩荡灵修,徘徊落日,不乐复何故。
曾听处。
少日京华行路。
青灯梦断无语。
风林飒飒鸡声乱,摇落壮心如土。
今又古。
任啼到天明,清血流红雨。
人生几许。
且赢得刘郎,看花眼惯,懒复赋前度。
金缕曲 其二 甲申客路闻鹃
宋 刘将孙
雨萧萧、春寒欲暮。杜鹃声转檐间,东风与汝何恩怨,强管人间去住。行且去,漫憔悴十年,愁得身成树。青青故宇,看云客愁予。徘徊落日,不乐复何故。
曾听处,少日京华行路。青灯梦断无语,风林飒飒鸡声乱,摇落壮心如土。今又古,任啼到天明,清血流红雨。人生几许,且赢得刘郎,看花眼惯。
这首词是刘将孙在客路上闻鹃时所作的。写听到杜鹃的悲鸣和“雨”“落日”暮景的描写表明主客已经深有同感,借景抒情了。起笔一个“萧”字笼罩全篇。第二句用情摹写杜鹃声。它并非字字悲戚,却具有强烈凄楚的韵调。借问杜鹃有什么仇怨,竟对人间如此依依不舍?“行且去”三字代表作者自嘲之意。“漫”字表现主观上对杜鹃的怜悯。“十年”二字省去大量凭据。词首“愁得身成树”五字最精彩,为作者自己写照。“青青”是云宇望处之景。“云客”自称的别名。最后作者不答反问:“且莫管、人在天涯”。气极而忍,回澜文势。”眼慵更觅当时事。“怅惘之情如水中月影,飘泊无定,也暗示了主客此时都是沦落天涯的伤心人。该词气苦语重,沈郁哀怆。“六朝旧事随流水”。失乐园合之意大率于斯见之矣。”落笔迫真地集中了起结两句赋意作一小结“如大树倒折,其伤于数里之外者”。前此流落江湖之感所以成此羁旅哀音之因也显而易见。“人生几许惊回首”,惊回首之后又当如何呢?
由于外患内忧的自叹身世和顾影自怜的不安心理交错集结在词人的心头无法摆脱而致情绪一时陷入绝望的深渊以致使作者平时信笔涂抹的墨迹也变成了“清血流红雨”这样沉痛凄厉的词句!在宋代词人中这还是不多见的。现代文译文如下:
雨潇潇地下着,春天渐渐走远。杜鹃鸟的叫声在屋檐间回荡。东风对杜鹃鸟有什么恩怨呢?它不停地管人间的是非。它将要离去,即使我憔悴了十年,愁得身体变成了树。故园啊!你看那浩荡的云随风飘荡,徘徊着不舍落日。它不高兴又是什么原因呢?曾经听到杜鹃鸟悲啼的地方。早年京城漂泊求官的经历令人难以忘怀。在昏黄的灯光下短暂的梦醒没有一句话可说,鸡啼声阵阵乱耳。身世凋零有如风中的树林。现在又过去了一代又一代。任凭杜鹃鸟直到天明啼叫,清澈的血流如红雨般纷纷下落。人生到底有多少个震惊和惊回首呢?此后又当如何呢?人们面对现实都感到惊恐和震惊更何况惊回首呢?那么惊回首之后又当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