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将孙
我老无能矣。叹人生、得开笑口,一年闲几。去景悠悠如有待,白发已非春事。便一笑、何曾是喜。我本渔樵孟诸野,向举家、尽叹今如是,空自苦,有谁似。
堆堆独坐文书里。是无能、爱闲爱静,清时有味。出处古今无真是,往往君言有理。看攘臂、后来锋起。汉晋唐虞一杯水,只鲁连、犹未知之耳。况碌碌,共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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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曲·用稼轩韵作
刘将孙
我老无能矣。叹人生、得开笑口,一年闲几。去景悠悠如有待,白发已非春事。便一笑、何曾是喜。
我本渔樵孟诸野,向举家、尽叹今如是,空自苦,有谁似。堆堆独坐文书里。是无能、爱闲爱静,清时有味。
出处古今无真是,往往君言有理。看攘臂、后来锋起。汉晋唐虞一杯水,只鲁连、犹未知之耳。况碌碌,共余子。
此词通篇都运用“反其意而为之”的艺术手法,冲破“忠愤”、“悲哀”的情感模式,颇能体现易安风骨,可谓“忠愤悲凉中之雍容闲雅”的典型。
词首有“笑人生”之语,实已流露出一股无可奈何、自嘲自讽的意味。而“得开笑口”四字,则似乎豪迈之情尚在。“一年闲几”,笔力高健,触目惊心。“去景悠悠”,似乎又回归于庄子所谓“去近取远”的观点(不然何以说是“反其意而为之”乎),意义实际上很辩证:“有朝(旦)必有暮”,正不足以悲观得像晚景的衰蝉,“万事有冥归”:循环原理本来就是一时难以理解掌握的东西;要是恼不进取认白了头发。再加上劝告几句:“一笑何曾是喜?”就恰好收到劝百而讽一的效果了。接下去即宕开一笔:“我本渔樵孟诸野。”貌似退一步,但目的是为了更高明一步:“向举家、尽叹今如是”。表面上反话正说,实际上仍是平话正说。以一个“空”字领头,便流露出内心的无限感慨与悲愤。“堆堆独坐文书里”,看起来是作者勤奋工作态度的写实,但是把这和“无能”、“爱闲爱静”、“清时有味”等等交织在一起,就形成一种十分复杂的感情。“出处古今无真是”,这是对当时黑暗政治的公开反抗!这一反抗精神到篇末才见出真正的威力:“看攘臂、后来锋起。”用“攘臂”一词来形容那些不法权贵们的一股疯狂劲儿,既形象生动又含沙射影。“汉晋唐虞一杯水”,这里是以古喻今,喻当时最高统治者对那些功名富贵者不屑一顾。“只鲁连犹未知之耳”,鲁连指战国时齐国的鲁仲连。他为人倜傥,有解纷难、济苍生之志。这里作者以鲁连自比,说像鲁连这样的人都不赞成那些汲汲名利者的行径。“况碌碌,共余子。”作者又把那些追逐名利者比作“碌碌”,说他们根本不值一提。这实际上是表示作者对现实政治的激愤情绪,大有“世人皆浊我独清”的味道。
这首词在艺术手法上最值得注意的特点是:作者运用辩证观点和对比手法,把抽象的哲理具体化、形象化了。“去景悠悠”等四句是对人生的一种辩证看法。人生在世免不了要有一番作为,应该想想怎么去建功立业;可是也不可过于看重眼前的功名利禄。不然就会“去景悠悠”,白了少年头;“万事有冥归”,最终还是一场空。“一笑何曾是喜?”看来似是旷达的句子,但实际上是包含了痛苦的人生体验在内;何况词人说的是“无真是”,那么在内心所持的态度和所作的取舍上自然不会有真正的愉快了。“我本渔樵孟诸野”等几句看起来似一退步之思,实则用以反衬自己磊落不平之气;更显出下文所云乃是自己真正心志所在。“汉晋唐虞一杯水”等句以古喻今,表面上是说统治者的高压政策下的一杯水能容纳多少个贤人?实际上是说像自己这样的贤人又能有多少个呢?这些看法十分辩证,把抽象的哲理借助具体形象的表达出来。这是历来许多大文学家所以为苏轼擅长的地方;词与诗相比更能充分运用比喻、通感等手法;这首词也充分体现了这一点。对比手法更是运用得得心应手。这种对比产生的效果既有艺术性又有形象性。这是一首值得细品的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