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沈明臣
嫣然越女胜荷花,荡漾轻舟过若耶。
红藕牵丝风欲断,绿杨撩影日初斜。
若耶词
明 沈明臣
嫣然越女胜荷花,荡漾轻舟过若耶。
红藕牵丝风欲断,绿杨撩影日初斜。
赏析:
这首诗,以写水乡姑娘荡舟若耶的优美景致,寄寓自己飞黄腾达的美好愿望。
首句以越女比拟小舟中凌波出场的佳人。此语自李白《越女词》“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蜕化而来。女子若不是荷花一样容颜美丽,怎么会荡漾于小舟之中?这样的想象自然的紧承起句落,通体上下联贯一体。正因为人似荷花又水乡行舟,这才激起了岸上观者们无限的青春联想。“吴兴窈窕闲淑华”(杜甫《钱塘湖春行》)的诗句,便是观者见佳人如荷花而引起的赞美联想。
第二句“荡漾轻舟过若耶”是对前句“嫣然越女胜荷花”的具体说明,也是对“红藕牵丝风欲断”的进一步形象描绘。荷花虽美,但毕竟是静物,缺乏动态。这里舟儿荡漾轻舟的动态,却使画面有了活力。由静至动,画面又活了。从“荡漾”二字还可以体会出“风欲断”的感觉,微风习习,荷梗时断时续地摆动,将荷影牵丝不断,风中仿佛传来阵阵娇嗔:何必荡得这般的急?这样的情景像极了一个含羞的少女逗情挑爱的情景。使读者想象到荡舟之人曾经的爱情波折与今日仍难全舍的情愫。也暗示了其中一种可能性:两人的感情虽尚未如愿如愿以偿,但已取得了较为融洽的关系。“红藕牵丝风欲断”,正面写风荷,引出了后面一“断”一“撩”的动作及情境,留下了丰富的想象力;接着承“风”字联结绿杨:水面树影依依,时有柔枝似拂人之杨叶撩人短鬓。“撩”字上扬;重在刻画一种感受;清风习习吹动着细枝弱蔓。“日初斜”的朝阳渐渐偏西,正是荡舟水乡的好时光。这里作者也把自己的倩影投入到若耶溪中。三个字意味深长:一是此诗即景抒情又写景;二是诗人此际心境也随之偏西而渐趋柔和;三是自己以水乡之女相比拟自己如荷花般的美貌,这已是由外及里的赞许之情。“初斜的太阳”引入诗人眼帘而撩拔他的情思的对象是什么人呢?表明此时一念之情曾如此芳心动人:“毕竟池花应独赏,东风淡荡绮罗凉。”这些个付与谁说的美丽情绪一旦直白的跳出来常常留给读者无限联想:独自沉思仍托人与他聊慰呢?第三句又用一“红”字回映前句“绿杨撩影”,也有人为物是人非之感。“红藕牵丝风欲断”,这个从现实中提炼出来的意象还表达了诗人一种类似红藕断而未断的依依不舍之情呢!因此全诗情韵回环起伏、跌宕有致。
沈明臣出身寒微而有才华,但一生不遇。此诗以越女比拟自己如荷花般的美貌,又托若耶佳人表达自己美好的愿望:希望得到赏识和重用。沈明臣的诗作不多,《若耶词》却写得那么清新自然、优美动人,正可见其才情与性格。
译文:
娇美如越国的女子比荷花更美,
轻舟荡漾顺流而下过若耶溪。
风中牵连荷花似将折断,
映日杨柳枝条撩起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