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华岳
十载长沙路二千,归心日夜在长安。
居家有誉眉空白,恋阙无谋心谩丹。
获雁不闻苏子信,沐猴徒笑楚人冠。
马蹄恐有唐城便,为把功名问二潘。
在湘江和汨罗江之间辗转十年的长沙路上,归心似箭,每天每夜都在长安。家居喜闻其声,挥毫如白练般的长街流水,归隐心怀远阙,白纸如心丹,可惜总谋求不成。期待信雁的消息传遍神州大地,但是没能等来你的消息。也许我会被贬至遥远的南夷之地,那里可伶的沐猴也会嘲笑我屈服的楚人的帽冠。所以我立即踏上旅途,像马蹄一样奔向唐城,为了把功名利禄再次向二潘询问。
这首诗是华岳在长沙客居十年后,对友人徐子晋的思念之作。首联直接表达了作者对长安的向往,对归隐生活的无奈。“归心日夜在长安”一句,生动形象地描绘出诗人内心对长安的向往与对归隐生活的无奈之情。颔联借用形象生动的比喻,把笔锋一转,从自己无聊的状态牵连到友人身上。“沐猴”乃《楚辞·滑稽赋》里借用的一句笑称,可理解为我独自坐在乡下过自己的清高逸乐的生活思念你来显得我太荒诞好笑了;“笑楚人帽”也就可能反指徐子晋装腔作势、空发议论而己。华岳这里借喻自己的孤独无聊,进而表达对友人的牵挂与思念。颈联诗人表达了对前途的迷茫和无奈。“获雁”取自苏武雁足传书的典故,但这里实指没有收到徐子晋的消息。表达了诗人在客居长沙期间对友人的思念以及对前途的迷茫。尾联则直接点题,“马蹄恐有唐城便”,暗示自己对功名的渴望。“问二潘”则表明希望得到二潘(当时有名的豪士)的帮助。整首诗语言朴素自然,不刻意追求词藻,却更显真挚动人。
从华岳这首诗中可以看到他不仅是一个文人的影子,而且是一个真实的有着追求与理想的个体。他对长沙十年的寄居生活并未让他失去对生活的希望与对功名的追求,反而在这样的环境中锻炼了他的独立人格与自由精神。这种精神在中国古代文人中尤为珍贵,正是这样的人格与精神才使文人能够在文学中表达自己的情感与理想,才有了那么多的动人心弦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