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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膝》宋华岳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华岳

《容膝》原文

具体功非远,全躯恨已消。

安禅须足膝,觅句敢成摇。

悔不身齐足,时当事半腰。

行人只蒲伏,何处得逍遥。

现代文赏析、翻译

容膝

宋 华岳

具体功非远,全躯恨已消。 安禅须足膝,觅句敢成摇。 悔不身齐足,时当事半腰。 行人但蒲伏,何处得逍掉。

一首短诗像一把三棱镜,可以将我窖藏在心底里的丰富感情挖掘出来。语言也亲切实在,感情则深厚而又耐人寻味,好象是以拟人化手法唱出的村歌俚调。上面所引的那首《容膝》诗,就是其中的一例。

诗题是《容膝》,句意是问自己席地而坐的地方够不够宽敞。它不是一时兴到即事的抒怀,而是作者自觉地以儒家的“立言”为己任,所以借此发一番感慨。他主要感叹的是功名未就,岁月蹉跎。起首两句为此诗的言事的伏笔。“具体”是明确的引典,“非远”表示时间过得很久了,“具体”事大无成而年岁已经不小了。所以说可贵的东西(功名事业)时间还不算很远;而功成事立所需要的资本却是看得见的形体。“全躯”二句将诗人现在之有形体和无法得到的功名对举言之。因恨而变形,一个“全”字,表达了恨的程度之深,而这个恨又是同功名之志切密切相联的。至此可知自己变形的原因已很清楚:有形体而无大志向——人生不可为的事是很遗憾的,是很痛苦的;人生应为不可为的事而为之奋斗则快乐无边。“安禅”二句用移就、反衬等手法表现自己安贫乐道的精神状态。“安禅”是佛家用语,“足膝”是足以自乐之处,意即自己的席地而坐之处。膝上加蒲草垫子,是古人席地而坐的习惯,这很苦,但为了自己矢志不渝的追求,苦中作乐,调侃之中显示其大苦精神。“觅句”则与“全躯”相联系,这是杜甫《题王宰画山水图歌》中“安得眼中万里生,张活活落吾曹活”而来。“敢成摇”三字有千钧之力,似将某种阻力强大的追求以微力与耐心使之不摇荡下来。

诗写至此,似乎可以作结了。然而功名事大未成,岁月蹉跎是不争的事实,“悔不身齐足”,诗人没有退隐的想法也是不可能的。他不能像陶渊明那样躬耕归去来,不能像梁鸿那样携妇逃适岐山,因为他身上还压着旧时代儒士的重荷。所以他只有在朝廷上奔走效劳,“时当事半腰”,希望有朝一日得到真命天子之声应召之时而功成名就。“时事”二字意味深长,其中既有对宋神宗的期待与幻想,也有自责、自嘲、自悔、自伤之情在内。“行人”四句紧承上文点明出路在何处。那软弱无力的逃卒与寄迹他乡的老翁对于屈节仕宋的人来说是一种模模糊糊的借镜。只要像他们那样服服贴贴,“安身”在“边腰”之上就能躲过风风雨雨吗?有形的躯体加上无形的残废,不就是死中求活路的一种证明么!于是一笑泯怨解难了;官本苦衷大也可悯。“蒲伏”“逍遥”“消摇”均下句是对朝廷(我本)心意如何——“投向温柔二月天”;此外求太平是没有“前途”(不要讽刺性地将当时的新法称为“新政”)的。

这首诗以“容膝”为题而结在“悔不”、“时事”上。它对当时朝廷用人、求治之道有所讽谕,寄希望于当政者能回过头来正视问题并付之于实施;同时也表达了作者自己矢志不渝的追求和献身精神。这正是华岳诗歌现实主义精神的体现。

现代译文:

我席地而坐的地方够不够宽敞?具体来说功名事业的路程还不是很远长。保全形体之恨消除了多少,安于禅理需要膝上加蒲草垫子来安放我的双膝;寻章摘句又需要直摇身子以挥笔致思.真的让我怅悔莫及啊!当今年纪也不算轻怎么偏与儒墨共伸缩啊?即使当下是个失节的过客已难免惋惜早已经去了骨气的萎缩难道在洛阳边上还有些乡党的眷恋把天地固然看得渺小到什么时候才能一展平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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