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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华岳
一声渔笛发中流,惊起平沙万点鸥。
去尽青天回欲集,梨花无数落汀洲。
群鸥
宋 华岳
一声渔笛发中流,惊起沙鸥满漫游。
飞尽青天回欲集,数声梨花落汀洲。
这首《群鸥》诗,在看似咏鸥的笔法中,却处处含蕴着作者的主观感情,是一首富有象征意义的鸥鸟歌赞,也是一首借鸥咏怀的诗作。
诗从“惊起”二字入手,描写鸥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动的情态。起句“一声渔笛发中流”,是近景,也是作者借笛声来表现江上之景。在广阔无垠的江湖间,一叶扁舟漂荡在水流湍急的中流。船舱里飘出渔笛悠扬的声音,其声音在群山间回荡,在平沙上流播。它像无形的钓线一样,把“群鸥”惊起,引起鸥鸟们一阵惊慌纷乱的飞翔。这既写出了鸥鸟对清平世界的依恋,也写出了作者以鸥鸟自比,抒发洁身自好、不与世同流合污的情怀。
第二句“惊起平沙万点鸥”,是对上句意思的继续和加深。“去尽青天回欲集”,是写鸥鸟惊飞后,又见天际有似云似雾之物(鸥未得拢)缓缓而聚。接着以“梨花无数落汀洲”之景来抒写身世之感。这样前后辉映,“隐以自喻,有无穷之味”(沈谦《巧丽集》)。其《诗法家数》曾指出:“下句或言所怀,或忆旧事,或即景生情。”可见他善于运用眼前景来映衬自己的感情。这不仅使诗更富有形象性,也加强了诗的表现力。
这首诗的意境是清幽的。它以渔笛声起惊群鸥,使之纷飞,而写其景时又以汀洲上的梨花之白加强了清的意韵;惊飞回翔的鸥影又反衬了寂静的背景。这一切都有助于产生一种清幽的气氛。这与其诗歌通俗、明快的特点是一致的。
这首诗在风格上也比较独特:既通俗又朴实,语言明快;在表现手法上则直叙其事,不事雕琢,宛如清泉流泻,给人一种清新之感。这种优美的风格是与作者的艺术风格相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