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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蒋士铨
波平如许，记不起、凉月空江何处。
抱膝船唇，天澹沲、不见一枝柔橹。
半臂生寒，好秋难卧，孤坐和谁语。
宦情如水，此时忘却今古。
几人明镜当头，肯来消受，者雁沙鸥屿。
恰忆归舟，酒醒对、蝉鬓添衣吟苦。
点点江山，十年脚底，燕赵秦吴楚。
满船凉月，问君载向何所。
现代文译文：
江水如此平静，月亮在何处洒下清凉的光辉？我抱膝坐在船头，望着宁静的江面，却看不见一枝柔橹。一阵凉风吹来，让人感到寒意，如此美好的秋天，我却难以入眠，孤独地坐着，和谁说话呢？做官的热情如水一样消退了，此时的我已经忘记今古。
有多少人在明镜中反省自己，肯来这里承受孤独呢？想起回家的时候，酒醒之后面对着蝉鬓加衣，吟诗作词。十年间我走遍了燕赵秦吴楚六地，眼前是满船的清凉月色，我问自己将把这一切载向何处？
赏析：
这首词是蒋士铨的代表作之一。词中通过对月夜江景的描绘，抒发了词人对自己十年的宦海浮沉的感受，表达了词人对故乡的深深思念和对人生的感慨。其中“波平如许，记不起、凉月空江何处”一句表达了词人迷茫、怅然若失的情感；“几人明镜当头，肯来消受，者雁沙鸥屿。恰忆归舟，酒醒对、蝉鬓添衣吟苦。”一句则表达了词人对故乡的深深思念和对人生的感慨。“燕赵秦吴楚”一句收尾，既总结了词人十年的漂泊经历，又为词的画面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整首词描绘了月夜江景，又借景抒情，情景交融，表达了词人的内心感受。同时，整首词语言清新自然，意境深远，是一首优秀的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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