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黄公度
场屋声名识子初,气吞杨孔况其馀。
十年流落犹州县,千里往来只简书。
卧雨餐风从鞅掌,昂霄耸壑正权舆。
割鸡久屈屠牛手,洗眼天涯看诏除。
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这首诗是黄公度任桂阳尉时,同榜进士胡达信访他,相互赠诗,表达友情及仕途感慨之作。首联“场屋声名识子初”,在科举时代,黄公度与胡达信同登进士第,自然是“同登龙虎榜,齐步凤凰楼”,黄公度在首联中说“识子初”的“声名”,可见他们的交谊之深。这一联通过对比,达信一开始就处于优越的地位。“气吞杨孔况其馀”,这里以“杨孔”(隋朝杨素、孔范)比达信,不仅是因为他们都是同榜进士,还因为胡在信中说自己“犹州县”十年的生活经历中,一直受到他的关照与提携。而“气吞杨孔”的壮怀激烈,也表达了诗人对自己初任州县时的气概与豪情。
颔联中的“千里往来只简书”,在送别时互相赠诗,因此互赠的诗作即是“简书”,也就是当时官场中用以交际往来的书信。“千里”承应首联中的“犹州县”十年生活,“往来”承应“声名识子初”的“书信”。这一联表明了诗人对仕途生涯的矛盾情感:“十年流落犹州县”,仕途蹭蹬是明显的;然而却仍心系科举取试的功名。“昂霄耸壑正权舆”,意为儿时的理想如今开始实现了。“昂霄”一句紧承“犹州县”从政的经历。有志科举而又不得不立宦绩的仕途心理描写是黄公度的优势,因而“昂霄耸壑正权舆”一句,表现了诗人踌躇满志的心理。
颈联中“卧雨餐风从鞅掌”,写出了诗人不避艰辛的从政精神。“卧雨餐风”本于柳宗元的《永州八记》,其中《愚溪诗序》有“余得之不敢有所便亵,而必以是为贻溪山之主者翁。……卧而饮食,偃而歌呼。”黄公度借以形容自己宦游生涯中的艰苦生活,却不像柳宗元那样凄苦、冷落。正因为如此,“从鞅掌”就显得高亢有力了。“从”字有表示任劳任怨地从事之意。因为前有卧雨餐风的描写,所以这句紧接的是“昂霄耸壑正权舆”,一句是从动中写静,写出了内心的振奋之情。 尾联诗人的自嘲:“割鸡久屈屠牛手”,“鸡”与“牛”两字在此谐音双关:诗人原来希望以科举致身立功的,不料却先为县吏,因此用屠牛刀来比喻自己屈就县令。但人生际遇难定,“天涯海角”的诏令一来,诗人便重燃生命之光。“天涯海角”本是表示边远的地方,作者借以表达赴任之地。
综合起来说,《桂阳宰胡达信同年见赠三首次韵》这一首七律诗展示了三个鲜明的形象和展示了诗人的多面性:仕途初期踌躇满志的豪情与苦乐伴随的生活现实形成鲜明的对照;入仕初期的迂拙(三联写得颇拘谨、严肃)与后期的直抒胸臆(尾联)形成鲜明的对照;同时又展示了诗人由衷的友情和对生活的热爱(全诗洋溢着一种乐观情绪)。
现代译文:
十年前我们一同参加科举考试,你气吞杨素、孔融的气魄令人敬慕。十年来我漂泊流离仍在州县任职,虽然千里奔波只为那朝廷书信。久雨连绵和风拂面我已从纷乱中得到宁静,凌云之志如山野猛虎重又活跃奔放。虽为一县之宰屈指即将卸任,须要重整行装满怀壮志奔赴新任。今日痛饮别酒为你去除烦恼,你到天涯海角也仍然是我的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