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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祝允明
天道难公也不私,茫茫聚散底须知。
水衡于此都无准,月鉴由来最易亏。
不泯人间聊墨草,化生何处产灵芝。
知君含笑归兜率,秪为斯文世事悲。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诗题是“哭子畏 其一”,作者先从天道难言的层面上说起,指出人世的聚散离合,自有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规律。接着又以水衡、月鉴作比,说明自然界也难逃此弊,因而人事更不能强求。
“不泯人间聊墨草,化生何处产灵芝。”这两句语意颇深。作者与友人子畏的儿子夭亡,本是一件大事,但作者却用“聊墨草”、“产灵芝”来说明问题,可见他是把子畏的儿子看作仙童,已不在人间,又是在兜率天(佛教所谓天界)中转生。所以末句云:“知君含笑归兜率。”友人得知儿子已归兜率天,当是含笑而闻之的。这表明作者把死去的子畏的儿子看作仙童,也隐含着一种安慰的意思。
“惟为斯文世事悲”,总收全诗,说明子畏的儿子虽仙去,但自己与子畏之间的情谊却是永恒的。其中悲痛的心情,用笔却蕴藉不露。这首诗之所以为后世所传诵,一方面固然因为它的思想感情比较真挚、深沉;另一方面也因为它有较高的艺术成就。这首诗虽然字数不多,但在造语、结撰方面,都见出作者的匠心。至于诗的章法结构,它于平直中见曲折,于质朴中见新奇,也有引人深思的地方。
至于现代文译文,由于诗歌的语言和意象通常比较抽象和模糊,所以诗歌的翻译难度较大。在此我只能尝试根据诗歌的意思和现代汉语的习惯表达方式进行翻译,不一定符合原诗的韵脚和用词:
世事变幻难以预料,天道无常难言说。人生聚散本是常事,无需过于感慨难过。衡水在这点上从不准确,明月映照常有亏损错。世间的事只能留下墨迹,转世重生在哪里?化生出灵芝或没可能。知晓你在欢笑返归兜率天,只因世间文章让人悲叹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