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施闰章
重来新涨急,小艇乱中流。
树叶春藏寺,溪声夜满楼。
哺儿喧渚鹭,报雨听林鸠。
不共狂歌客,登临起暮愁。
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这首诗写作者重游岑山寺时的感受。岑山,在今浙江湖州南。此诗前四句以跌宕有致的笔墨,写出作者再次游览岑山寺时的独特感受;后四句抒写旧地重游时的寂寥、烦忧之情。
首联用清凉的江水与喧杂的人声形成反差,营造出一种急迫、紧张的情绪背景。“重来”句着一“新”字,逼出“急”字,点明题中的“过”字,表达了诗人急切、兴奋而又略带不安的心情。“小艇乱中流”,语虽浅淡,却写出诗人别后重逢的情景,用一“乱”字,表现了诗人久别重逢的激动心情。
颔联写景,以乐景写哀情,表现出诗人浓郁的愁苦情绪。这里的“藏”“满”二字,用得好,写得生动,不但写出了树叶在春风吹动之下的摇曳多姿、悦耳动听的鸣泉声在静谧的月夜里潺潺流荡的情状,同时,还将寺楼之静推向了顶点。景为情生,诗人为寺楼的静谧而陷入遐想,不由得“对举闲方健,伤心鬓已秋”,展开丰富的联想。生活经验表明,对于饱经忧患的老年人来说,过去的经历时常在脑海中回味,一种追旧寻伤的情感很自然地浮起于心头。“养怡之福”,实在是与衣食饱暖或安逸闲适无缘的老年人的福分。施闰章年未及五旬,但久患离乱之苦,已使他对这种“福”有了切身的体验。因此,他登临寺楼,抚今思昨,虽是春和景明,却只觉愁绪满怀。
颈联运用典故或比喻描写岑山寺夜晚的环境气氛。“沙边鹿骇阳雏”,是由卢照邻“邻水驿里初归鸟”(《哭晁卿衡》),发挥成对禽鸟惊动的奇思妙想:牧童轻舟时的凫鸟呼叫以及成群的鹭鸶喧呼声。“报雨”的“林鸠”则预示着天气的变化。暮色苍茫中,舟中人与林间鸟兽都似乎预感到天气变化而喧呼起来。这两句想象奇特而富有情趣。
尾联写诗人与友人的狂歌往事及今日登临时的伤感之情。“不共”即不顾之意,“狂歌客”指已故的程山尊。诗人与友人曾经一同登临吟咏、借酒抒怀,何等自在快意;而今山尊虽逝,青山依旧,风景不殊,人事多变,诗人登临之际,触景生情,愁绪倍增。这结句于凝重中寓含着无限低徊凄楚之意。
全诗用凝炼的语言和空灵的笔法,描绘了岑山寺楼的幽美、静寂的景色以及诗人重游时纷乱复杂的心情。以景起兴,以情作结,而景随情变,就像电影镜头的“移焦”手法一样,使景物带有深度朦胧感,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施闰章早年便以描写山水景色和离情别绪见长。本诗写得清新流利,自然真切。全诗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表达了作者对过往岁月的怀念和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