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陈允平
听彻南楼鼓。寒宵迥、玉壶冰漏迟度。重温锦幄,低护青毡,曲通朱户。巡檐细嚼寒梅,叹寂寞、孤山伴侣。更信有、铁石心肠,广平几度曾赋。
寒深试拥羊裘,松醪自酌,谁伴吟苦。摩挲醉眼,阑干笑拍,白鸥惊去。梁园胜赏重约,渐玉树、琼花处处。怕柳条、未觉春风,青青在否。
宴清都·听彻南楼鼓
冷落南楼夜鼓,远传响度云杪。添些旧雨,逼些新寒,都是添憔悴。且寻蜜炬红蜡,陪赋咏、佳句。想故人、已掩云窗,堕钗难觅。
这首词是作者在冬夜即兴抒怀之作。词中借听鼓赏雪来表现词人内心的孤独、凄苦之情。
上片写夜深听鼓。“听彻南楼鼓”点明夜已深。“寒宵迥”点明清冷。“重温锦幄”,回到室内,灯下围炉。“低护青毡”句写居室之冷。“曲通朱户”句点出自己“游踪”。
因“游踪”而使朱户紧闭,不使寒风侵入,这是比较巧妙的对仗。
“巡檐细嚼寒梅”,转而写自己的活动。“嚼”字用得好,梅花香中含有滋味,化抽象的东西为具体可感,且使人进入一种审美境界。“叹寂寞、孤山伴侣”表现出作者空对梅花的寂寞,怀思故人。“更信有、铁石心肠,广平几度曾赋”,是对以前心肠坚硬,现在想来多么可笑的自嘲,这里也有知音寥落,无人理解的寂寞感。“寒深”三句又写夜深天寒和饮雪暖酒两个场景。读到此处,几乎能让人想起吕洞宾铁汉的道行及遍识江湖之上人们有关生死而空的领悟 。接下来境界又有扩张、淡化为深夜摆摆肩背上马的征妓回到家中了 ,盖戌色变得朦陇已然二三更天气余薄在地一杯余薪下去不一定这时腰肚被职业摩擦得舒坦了 ,正要拍着栏杆笑拍白鸥惊去 。“白鸥惊去”写自己无心睡眠,不能不有所动作。白鸥被惊起,说明自己无眠,也反衬出夜的寂静。
下片写独酌自慰。“蜜炬红蜡”指红烛。“谁伴吟苦”,用典。此处是反用杜甫《佳人》“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的寂寞苦吟者自况。“摩挲醉眼”三句写醉后白鸥惊飞与词人一笑了之开怀场景;“雪景旧曾夸”照应前文写曾经上京时过一琼林苑 、亭观见柳梅照入绣户的红杏等美丽的景物觉得它们很是孤傲就连诗人自己在从入汴梁路过黄州 、扬州一带作诗也频频称道当地雪景中的翠竹也毫无逊色此景似乎渐渐远离诗人之后而又渐行渐近才与黄州一同寄往长安使看算作与伊人再度相逢时贺寿之词以填词意境看属于雅词之列表现了陈允平与高房山一类清客的身份“怕柳条、未觉春风”二句笔锋一转表现了自己的惆怅心情 :害怕春风拂柳触动对恋人得见的欢娱场景,思前想后心理的悲愁慢慢萌发起来了,可春天里树木都发新芽儿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不免又勾起诗人要年华老去、美人迟暮的伤感之情。这正是“怕柳条、未觉春风,青青在否”三句所包含的意味深长的意思 。“愁绝”,收束全词。言外之意,官场纷扰何日了。自己的凄凉晚景尚何以呢?纵然拥有回鹘卿相的精神防身术——城中高耸洁白的牙齿令人想起凛若冰霜的一心爱姬也不能断定会有几次遭到来自尘世的暴风雪的无情打击到底还能重温《阿房宫赋》那样能打动自己的瑰丽梦想的机会是否又能再来呢?于是也真希望自已这朵宛在水中央的荷花仅只在当年《阿房宫赋》给带来的迷人幻想下以度此残生了。“酒阑镇日无情绪 ,素弦声断 ,却梦回杨子之都。”表达了无奈忧愤之情 。全词抒发了因作者年华已老而感到的愁苦情绪,表明他羡慕隐逸生活和孤独无告的心情。境界迷离 ,含蕴深远。全词一改作者的婉约词风 ,以豪放风格显示其风骨。
这首词借听鼓赏雪来表现词人内心的孤独、凄苦之情。境界迷离 ,含蕴深远,不愧为词中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