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陈允平
青城道士跨青牛,去作清都汗漫游。
朝扣九关朝玉阙,暮回三岛宴金楼。
丹随鹤舞缑山月,剑伴龙归洛浦秋。
犹有石房云不散,晓风松柏两飕飀。
青城山居
陈允平
青城道士跨青牛,去作清都汗漫游。
朝扣九关朝玉阙,暮回三岛宴金楼。
丹随鹤舞缑山月,剑伴龙归洛浦秋。
犹有石房云不散,晓风松柏两飕飀。
诗中描绘的是一幅道士在青城山中漫游的图画 。“青城道士跨青牛,去作清都汗漫游。”青牛、青城山,这是道家之象征。此句即写道士辞别故庐,跨牛远游,遨游太空。“朝扣九关朝玉阙,暮回三岛宴金楼。”九关、玉阙、三岛、金楼,皆为想象之词,指仙人所居之处。道士朝暮往来于其间,行踪无定,飘渺无踪。这是一幅太古之图。“丹随鹤舞”句令人想到王勃《滕王阁序》中的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写尽了道家羽士的生活,神仙风度;而又借用“鹤舞”形象 ,恰如老杜之描摹剑光者,“紫气空中绕玉清”,可谓形象生动。“剑伴龙归洛浦秋”中之“龙”,也是指之剑仙。此句是说剑与龙伴而遨游于洛水之上。秋天是丰收的季节,“伴”字后接“归”字,充满了浪漫主义的色彩。这里所展示的,都是幻想中的场景,是诗人对道家生活的赞美。“犹有石房云不散,晓风松柏两飕飀。”前句写静境,后句写动境。诗人说:在林间茅屋下还有未散的云彩,松柏在晓风之中摇曳着。这正是道士生活的环境。而云不散、风飕飀的描写,也正表现了诗人对道家生活的向往和赞美的心情。
这首诗的意境是丰富的多变的,它以丰富的想象、生动的形象、优美的语言、明丽的色调、抒写了道士清都遨游、三岛仙游、洛浦晚秋以及石房云掩等幅美丽的画图。这些境界无不显得优美、静谧、朦胧而富有诗意。首联中“去”写飘去,“跨”写骑,一飘一骑,表现了神仙意象的神妙和诗意的美妙。这正是此诗的神韵所在。其次首联用笔纵横交错,富于变化。句中“青城”“清都”互为对待,“朝”“暮”则表示时间的推移,“九关”“三岛”“玉阙”“金楼”则表现了仙人所居之处。“丹随鹤舞”是从动态上写,而“剑伴龙归”则从静态上写。全诗的意境全在炼句之妙。“朝扣”“暮回”四字概括了道士生活,带有主题性。“丹随鹤舞”“剑伴龙归”,则以浪漫主义的笔调把道家生活的飘然出世的思想境界表现得淋漓尽致。此诗的诗意、情境表现和语言运用是和谐的统一体。每句都含不尽之意于言外,令读者深思和体味 。正是这些特点使得此诗富于意趣 ,因而更为明丽新鲜、动人引人。这正代表了宋诗的一种风格。
据《夷坚志》记载:道士陈琳客死青城山,“屋宇皆楠木为楹柱,题曰:‘霹雳真人宅。’凡数十间。”虽陈琳之贫贱总与道家生活的风致全不相涉;但他能有这样幽雅的环境亦得可以想见其生前之一斑矣!此诗或亦歌颂此类生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