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苏泂
兄弟无聊各数年,东堂犹喜聚炊烟。
悠然汝更寻灵照,别后吾知忆惠连。
击汰便应从橹外,看书谁与共灯前。
明朝不待冬冬鼓,只有关门及早眠。
将别颍叟弟
兄弟无聊各数年,东堂犹喜聚炊烟。
悠然汝更寻灵照,别后吾知忆惠连。
击汰便应从橹外,看书谁与共灯前。
明朝不待冬冬鼓,只望关门及早眠。
苏泂这首诗抒发了对兄弟的怀念深情。
开头两句点明离别已不是一二年,兄弟之间分别已有好几个年头了。“无聊”是因为兄弟离别思念之情实在难以言表。然而,即使在这样的时光里,兄弟们各自勉强生活着,不知不觉还有点儿习惯。因为老屋里常是炊烟袅袅升起的样子,仍显示出家门的和乐。这给人一种虚写的感觉。作者有时还不由自主地思念兄弟。“东堂”是指“老家”。所谓“聚炊烟”也就是李贺的“遥望兄弟正沐雨”意。苏泂看见老屋仍飘缕缕炊烟,弟兄们都在东堂各自为生计而忙碌着,故有欣慰之感。但他毕竟离开故乡好几年了,不能不产生离情别绪。
三、四句是虚实相间。诗人把想象的重点放在了“汝更寻灵照”上。“灵照”是他的弟弟的妻子。“汝更寻灵照”,显然是作者在弟弟家想念自己的妻子和弟弟时产生的联想。“吾知忆惠连”,紧接着上句而又不同于句独立,诗人说想念弟弟是为了压下思念妻子的感情,那么想念妻子是为了排解对弟弟的思念。虚中有实,实在亦幻。上句“寻”字何其明晰,下句却转到惠连(晋贤人)身上来表达他对自己的怀念。“汝更寻灵照”、“吾知忆惠连”,而自己与弟弟,妻子与惠连又同属一个家庭,诗人的笔法轻灵缥缈,而情思则缠绵悱恻。这样写就把兄弟之情写得非常真实了。
五、六句诗人进一步抒写对兄弟的留恋之情。“冬冬鼓”指报时的鼓声,不是指离别的鼓声。这句从兄弟的感情上看“从橹外”也是不恰当的,“共灯前”在舟中无论如何是无法做到的。“从橹外”纯属多余文字,“击汰便应”、“看书谁与”流露的感情也正如船驶过波浪撞击着岸石,发出的音响;在那静夜离别之际船舱里读书的那种气氛也是容易引人联想的。不过可以联想的东西当然很多。所以这句是对当时环境的艺术处理,从而增强了诗歌形象的艺术效果。最后两句正体现了杜诗“清景”的艺术特色。再联想到老屋空空的“明朝”到来了。“不待”,等于“何必一定要”,暗示自己又要匆匆离家了。“关门及早眠”,关上门也只能暂时作罢不去作别睡了。因此这样的结尾也更体现出诗人和弟兄难分难舍的感情。
这首诗运用了虚实结合的手法,即把眼前所见的实景和想象或追忆往日兄弟聚首的情景结合在一起写,使得诗歌的内容有了实虚之分和开拓诗情发展的意义,为下要乘舟而去略蓄了些笔墨进去(这在文人诗里是比较少的)。即内容扩展而又承上启下不失为一大特点,比起同样一写别的内容的文人诗的单调来说多了一些浪漫的情思与虚写文字与实写景象的结合相映成趣的艺术手法(这当然也离不开其他艺术手法的作用)。这首诗的章法是常见的,但如能结合诗人的生活经历和思想感情来加以考察,就可以更好地理解它的艺术特色了。
这首诗在语言上也比较朴实自然、清新明快的特点也是值得称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