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苏泂
机丝波影借光华,巴女临流住几家。
争向芳菲偷锦样,织成平白溅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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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锦江
宋·苏泂
机丝波影借光华,巴女临流住几家。 争向芳菲偷锦样,织成苹白溅江花。
从这两句小引中我们可以管窥诗家的一种日常生活风景,“机丝波影,借其光华。”一点清词妙句引起了人对普通日常生活的感觉很自然的抚摸追味——物犹如此,我人之亲历,是有许多的值得讲述而也曾留下的家常味道、感叹之事吧?锦江乃自古濯锦之河,现在虽然早没有费尽工夫、毫不保留地把江景水光一齐送给“锦儿”供他去镂金错采,把它浣成一片闪亮。不过把这段遐迩闻名的胜景藏在自己的襟怀,随身带着走,因而只是寻常之“光华”,也自有一种“光华”处。此诗首句即扣紧“濯锦江”三字落笔。
“巴女临流住几家。”浣纱溪依旧,临流浣纱的巴女安在?随着临流巴女的远逝,濯锦江畔的人家也渐渐稀少起来。“几家”二字又含有今昔盛衰的感慨意味。第二句巧妙地用了一个“借”字把随着季节变化自然生成的东西美妙地拟人化,似乎它也在为自己能给人间带来美丽的锦样而感到欣悦。眼前所见的景物本身就富有诗情画意,而江畔人家凭着优美的环境浸润着丽质的美秀,“几杆”、“许多”,涌起自内地的那一种热闹浮动场面也可以遥想得到了。“临流巴女”,女子因此更能妙出衷心地顺应其天然的气质:“争向芳菲偷锦样”(一边劳动着,一边似乎笑着在对彩云谈说趣事。“锦样”本指华丽图案;这里是称美丽东西,也是非常贴切的)。人或嫌其倩巧、矫情;但在欢笑中妙语又并非信口吟唱,倒还合乎人之常情——谁能不为那些织出美妙花样的妇女们的天真情态和朴质心灵所打动呢?江边笑声不寂寞。这样的句子不禁叫我们想起某些印度的吉檀般微笑着承担低微角色的小篇“桑迪亚哥”。几乎只见他们的美丽并不天然而载光荣重于雄健的脸儿从女性的辛勤的衬托中昂然而出神似的仰脸迎接幸福的和熹光明一这些温暖无比的形象容易诱导起一种音乐心情虽然不用听她唱什么歌儿,但那由劳动、生活、爱情、友谊和幸福所组织成的和谐气氛已足以使我们情不自禁地要跟着她们一起微笑了。
末句写到江花:“溅江花”。濯锦江畔的江花是特有一种美丽风姿的。这里说“溅”花、“平白”花便再好没有了。“溅”字加上引号完全是摹拟一种形象化的描绘语言。“平白”比“寻常”、“普普通通”更加显明江花的丽质在人间造化的一种非同凡俗的美!缀字在句尾除了增添节奏感外也含有祝福之意、妙喻之意。
这首小诗从“光华”一直写到“溅江花”,给人以活泼明快的欢愉之感。语言朴素清新,意境优美动人。全诗把劳动妇女身上所散发出的自然美妙和幸福自由的生活情趣写得淋漓尽致。这种美妙境界的描写,在四川诗人诗歌中似尚不多见。这也是诗人深深热爱生活、怀有浓厚生活情趣的自然流露吧。这种无牵无挂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情态也正反映出他心性洒脱不拘的人生态度。这种人生的态度和襟怀又岂非人生处处可得的呢?所以末句的祝愿祈福之意又显得非常亲切而意味深长。
现代译文:
在濯锦江畔,波光粼粼,倒映着女红们织布的身影,浣纱溪边还住着几个洗衣的女子。她们争相向水中看去,偷偷学得那美丽花纹的织布样(即彩锦)。然后用这些锦样在水中制成最美丽的江花。(所以人们都赞叹:)这是平白在水中溅出的最美的花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