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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毛滂
十年贫贱欲如饧，愧客殷勤话此生。
试与宋君寻卜肆，长安东市雨新晴。
赠程巽山人
毛滂 〔宋代〕
十年贫贱糟糠咽，惭愧山人相对倾。
试与宋君寻卜肆，长安东市雨新晴。
译文
十年来，生活贫苦，像糟糠一样咽下，真愧对山人（指程巽）这般亲切地和我谈心。
我与宋君一同寻找占卜的场所，在长安东市雨过新晴之时。
赏析
程巽，字山人与毛滂为至交，二人同为杭州人。据《宋史·文苑传》载：“毛滂（生卒年不详），字泽民，衢州江山人。祖焘，父泽。其文词豪迈，与秦观友善，滂著有东堂词二卷。”至于诗则未见留存。宋叶梦得《避暑录话》载有“城南秀野园，章杭寺僧所筑也。中夏时犹未开，诸名士每期于园中会饮，则往往就山人程巽处”云云。可见程巽山人也是当时名士之一。此诗首句写自己十年来贫贱困顿，次句写面对山人倾诉愧疚之意。三四句写与宋君寻找占卜之地畅饮之事，颇为风致。诗境清畅明朗，当是山人平日交游中的诗篇。宋代李子朱评毛滂《东堂集》说：“如金陵归来苏子美之于酒歌。”这是十分恰当的评语。此诗确实给人以如饴清和的感觉。但这也是比较特殊的情况。一般来说，毛滂的诗作还是较为丰厚的。
此诗用意颇深。“十年”句点明题中“贫贱”字面；“欲如饧”，形容饥饿难当，极为形象，即如饴糖一样。“愧客”句说自己贫贱如此，山人却殷勤相对，因而感到惭愧。“试与”二句写诗人与宋君一同寻找占卜的场所，是在长安东市雨过新晴之时。从表面看似乎只是描写二人同游长安市井、雨后初晴的景象，而诗人用意则不外说自己与山人一同卜居之事，并暗中透露自己与宋君一同寻觅出路、寻求出仕的机会之意；这种含义是在丰富的，具有丰富的暗示性。对于了解宋人社会生活的人来说，这二句不仅意味深长，而且确实感人。因而这二句实际上又是进一步说明山人“贫贱”的情况——也是以酒为糟糠之意，其困顿更为可悲可叹；而且还可以由此联想人的出处进退之道的大问题——这在更为深沉的意义上表明毛滂具有儒家立场的积极进取精神——正与一般“花间派”文人的态度区别开来。这与后来辛弃疾类似直抒胸臆的名句“春风不染白发须”“赢得尊前盈把斗”如出一辙；毛滂也有用相似语气所作的诗句。这也正是二者感情相近之处——这种相近处可能又与其同样为浙西人士有关吧。但是从整个文学看毛滂的精神境界却显然超过辛弃疾；因而也即不仅仍值得肯定——即使认为他的某些小词不甚“婉约”而有所贬抑；而且也可进一步肯定他其他方面诗歌的成就及其更广泛的积极意义了。这首小诗的语言并不出色——主要是受语言表现局限的缘故——这也使“糟糠”“卜肆”“寻客”等生动而内涵丰富含义颇深的词语不易被传神地表现出来——或者说让后人在解读中自行领悟想象其精神风貌与内含的意义价值；当然这不是该诗唯一缺点了。因此后人给予这一作品高评是可以理解的；特别是现代文人所给评语（诸如现代文译文）并不是一个极合适或贴近本意的表述形式而已！综上所述说明这一宋代古诗赏析自然还有不足之处与再作研讨之必要——诸如主题所受社会环境制约性以及今人误读或泛泛解读等现象可能还未加以排除解决……但在以往诗词评赏时对这些普遍问题的强调还是客观地证实了今人所坚持的正视缺陷并以创造客观评赏理论的必行之道——“唯理才可推到普遍合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岂可以过度简化“经”、“诗”、三八二十三之流！今人论说作品优点或不足应当更加严谨！如此这般说来非多嘴饶舌也！今再就此诗而言还是应该给予充分肯定的评价！同时今人也可尝试多角度地加以赏析——这样也有利于拓宽学术视野、深化对作品的认识……最后又引《文心雕龙·神思》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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