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毛滂
相见江南情不少。尔许多时,怪得无消耗。淡日暖云句引到。阑干寂寞怜春小。
宫面可忺匀画了。粉瘦酥寒,一段天真好。唤起玉儿娇睡觉。半山残月南枝晓。
蝶恋花·戊寅秋寒秀亭观梅
毛滂
相见江南情不少,尔许多时,怪得无消息。淡日暖云都未到,阑干倚遍孤山小。 宫面可忺匀画了,粉瘦酥寒,一段天真好。唤起玉儿娇睡觉,半山残月东风晓。
这是词人的一首咏梅之作。在词中,词人刻画了一片生机盎然的梅林,同时也写出了一种深沉热烈的期待之情。上片写梅林景色,但无一句道出怀人之思,下片则直抒胸臆,暗发深情。首二句先是交代了自己在江南见到了梅花,满树繁花,芳香怡人,表现出词人对梅花的深深喜爱之情。 “尔许多时,怪得无消息”二句紧承上句,具体写出了对梅人的思念之殷切。久别多时,难怪会责怪梅花没有音信呢!“淡日”二句,词人以淡日、暖云烘染梅花背景,梅花就在这样的景致中愈显清绝可爱。而“阑干”二句则直接刻画出词人徘徊于阑干之间,惆怅孤独的痴情形象,同时也反衬出对梅人的思念之深。“孤山小”衬以“寂寞”二字,极言其孤寂寥落之状。
下片直接抒情。“宫面”三句,承上片最后二句的思念之意。“宫面”即宫妓所用的化妆品。可这里却说把它匀画了,这其中自有深意。“可忺”是爱吃的意思,是说爱吃的还愿还到够本了;不很爱吃又不好明说,于是又退一步说匀画了。“粉瘦酥寒”二句,极写梅花姿态与风韵之美,与东坡咏西府海棠“朱唇得酒晕生脸,翠袖凭空绿被寒”二语有异曲同工之妙。结尾二句笔致极为巧妙,借用两个描绘梦境的景语收煞全词。“玉儿”一本作“少女”。睡梦中金枝上吹晓风唤醒了“她”。所以词题上又用了残月一词。“晓”,通常总给人清寂无俚之感。然而此际出现在此词结尾处却自有一种回荡与温馨流溢于其外。或许此便是毛滂此词迟迟难于落下笔端的原因之一吧。总之词中三处已合共化出一种叫人不能回味的美好的意境了。这意境由映衬于疏星淡月之下的疏梅和轻纱一般的晓风所组成,清幽朦胧之景与冷香飞侵之景是彼此映照互为表里的。无怪乎会赢得少年的赞美了!读至此方才真正合上情理地读到了“梦枕翠袖醒犹懒”这句的深情妙笔!同时结末二句既暗点主题又反扣前文,“晓”字承上栏杆寂寞而来,“残”字应上淡日暖云引到。煞拍既饶隽永而又耐人寻味。
现代译文:
久别江南的你牵动着我的情思,为什么这么久没有音信?在这阳光温暖的日子里不禁思念起你。倚遍栏杆只觉孤单寂寞怜惜春天短暂。想化个妆去见你。虽然我面黄肌瘦但一份天然的美好依旧在脸上。唤起玉儿让她在睡梦中娇媚地笑我。看那半山岭上残月高挂在枝头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