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毛滂
截肪初见昭华玉,刀出昆吾宝籀开。
天助君王敷大喜,安排春色探先来。
春词
现代文译文:
鲜美的肪肉,如同刚刚被玉人捧入宫中的昭华美曲,刀出昆吾,美玉般的刻痕被一一开启。这无疑是大自然在助君王一臂之力,让春色提前探访人间。
赏析:
这首《春词》的创作背景,据《宋史》记载:“毛滂为武康令时,以事系狱,将杖,他囚窃滂语,以告权贵,遂死。”他由此深有感触,于是创作了这首词。词的上片以比喻手法写春光的萌动,下片则写探春者。全词生动形象地写出了作者对春天的喜悦与赞美之情。
首句“截肪初见昭华玉”中,“截肪”即鲜肉,这里借喻春色;昭华,是玉制的管乐器,这里借喻美玉;这句是说:美玉一般的春色即将呈现在君王面前。
“刀出昆吾”句,由“见”字引出。昆吾,传说中的玉石名,这里借指砍削刻镂春色的刀具。“宝籀”即刻有铭文的钟鼎等宝物。这句是说:宝刀一样的君王,将把刻有春色的钟鼎一一开启。
“天助君王敷大喜”,这句说:君王的大喜是上天安排好的。“敷大喜”三字可见词人对君王的敬爱。那么,为什么大喜降临呢?次句“安排春色探先来”作出回答。自然融化在人事中,万物更新,春事盛景似为君王提前探得。这一笔是为点题,又是为结尾的“探得春来”作铺设,是从天意的角度诉说春天之美。全词四句形成一组排比句式,语势流畅,为读者展现了万象更新、欣欣向荣的春景。在感情的处理上则一气流贯,绝无凝滞局促之感。因此下片另起头目时,作者能承接自然,“临老指挥,音节未差”,无老兵油子气。
全词抒发了对春天的赞美之情。从开头两句的比拟中可以看出,词人笔下的春天即是天堂般的社会:歌舞升平、阳光明媚、百花争艳、玉色充盈。全词营造出一种欢快淋漓的美妙境界,是一首极富诗情画意之词。正如前人所评为“描春之作”,“调甚轻快”,饶有俚词风味,近《击鼓吟》体。这正是毛滂作品的风格所在。
此外,“截肪初见昭华玉”一句形象地描绘了春光萌动的情状。“见”字“初”字,“刀出昆吾”的形象鲜活而又富有动感,富有音乐美,准确传达出春天姗姗来迟的韵味。这种境界很像殷英童“莺声渐老高枝重,花影穿帘不语人”写得春天即将老去时的情景。而“天助君王敷大喜”一句更富有诗意,“天助”二字充满自豪与赞美之情,当是全词的诗眼。全篇各句都在表现这种喜悦心情,围绕这一诗眼层层铺叙展开。
此词艺术风格上最显著的特点是典雅清新与俚俗之语共存,语调流利自然。另一特点是流畅无滞感,情绪乐观明快。这两点特征构成了毛滂词作为民间词的显著特点。此外这首词通篇比兴,一气呵成颇有民歌风调的特点。它不假雕饰地表现出万象更新、一片盎然春意的风光美景。那种生趣和快意真是浓淡适宜、疏密有致而情趣盎然、意味无穷的生命境界。体现了作者热爱春天、热爱生活的积极乐观的思想感情。(范希文指出“范文同元晦之诗幽丽似唐都人能作此景只履蘉庭未必压倒古今矣”实至公论)。但是真正从思想深度、艺术浓度及表达手法等方面最可代表毛滂本人的才情和语言风格的是他那篇优美的咏“西湖题红叶清诗”:“留得枯荷听雨声”,遣玩反复之际未始不由这一著名典故触发的灵思引发?且“君恩已尽欲何为”,道出了他因被谗遭贬的政治悲剧(诚如古人所云“昆吾之宝籀不开岂缘君恩之已尽乎?”),若联系这首词的下片又可知在这春意盎然的生活场景后面掩藏着作者深沉的哀思。“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