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毛滂
雨色流香绕坐中。映阶疏竹一丛丛。不奈晚来萧瑟意,子猷风。
潋滟满倾金凿落,淋漓从湿绣芙蓉。吸尽百川天上去,看长虹。
摊声浣溪沙
吴兴僧舍竹下与王明之饮
毛滂
雨色流香绕坐中,映阶疏竹一丛丛。不奈晚来萧瑟意,子猷风。 潋滟满倾金凿落,淋漓从湿绣芙蓉。吸尽百川天上去,看长虹。
这是一首把清雅脱俗的竹林景色与豪迈奔放的气魄相结合的词作。此词题为“吴兴僧舍”,实写作者与友人王明之在吴兴僧舍竹下饮酒之事,是一首把清雅脱俗的竹林景色与豪迈奔放的气慨相结合的词章。毛滂生活在两宋之交,虽然他留下六十余首诗和十多篇词,然而各代文人评论却都是昙花一现。在这个背景之下理解此篇的艺术风神及情调价值尤为有助。毛滂这词乍观下觉洒脱不凡,多奔放气象。再看可知它是地道的山阴剡溪一派风雅,是典型的“步步入胜”之作。
起首二句把一幅幅不同的镜头展现在读者面前:雨色、花香、竹影、丛竹、天上的星星,映衬着满阶月光——好一个清雅脱俗的所在!同时,也把读者引入一个晚意萧瑟的境界。这里用子猷(王徽之)风韵,即东晋王徽之爱竹、种竹、品竹的情趣雅行。把眼前景与心中情融为一体。
下片化用李白“直取千山作襟裳”句,用夸张的手法突出天外有山的形象感,也表明了词人雄视千里的壮怀。用吸尽百川水气,观长桥飞跨的形象,烘托出山川物华之美,是借豪迈的语势寄托出词人宏伟的气魄和开阔的胸襟。
结末“看长虹”句利用同一景物的多角度映衬中达到点睛之效。“长虹”指拱桥,“长虹饮涧”是一个成语,“涧”指山涧溪流。此句是说:只要桥一形成,你(王明之)看那涧水从桥下流过,瀑布似的飞溅到桥拱上,再从桥拱上飞溅而下,多么壮观的景象啊!而你我又何尝不象涧水那样饮尽千山万水而去呢?从下文的“吸”、“看”二字可知此处“饮涧”、“长虹”是有意向曹操的名句“对海长虹饮练屐”靠拢的。这种清韵豪放的词风令人想见作者晚年意欲振奋、有所作为的磊落情怀。因此它是咏物抒怀的名句。清代李调元曾赞扬这首词:“不用典而径庭奇特”。这首词即不用事而妙在构思新颖自然、意趣别开,故词中意境活泼,仿佛明丽的图画一样展现在读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