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毛滂
何人弹铗苦思鱼,食肉而飞亦任渠。
谁见东堂病居士,山僧乞食亦分余。
琳老惠麸乾隆走笔奉寄
毛滂
何人弹铗苦思鱼,食肉飞空也任渠。
谁见东堂病居士,山僧乞食亦分余。
诗中“琳老”是作者友人,而“病居士”是作者自指。在宋朝,像“琳老”这样的文人,有才华而不得志的还为数不少。如苏轼《寓居定惠院之东杂书所见》中所说:“幽栖莫定泉石主,久病人间喧蹄行。”他们在山林间久居,精神上与朝廷疏远隔膜,在无可奈何中寄情山水,随缘度日。
“何人弹铗苦思鱼”,用“谁见东堂病居士”表示自己也有“苦思鱼”之举。“弹铗”用战国时冯谖弹铗有求的典故。“食肉飞空”用《庄子·逍遥游》“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之意,表示自己有朝一日能显达荣耀。“任渠”即任其所为,表示即使一时贫贱,也不会后悔。“病居士”称自己闲居养病,也自嘲自己多病瘦弱,“亦分余”意即我也跟着分享一些。这后两句写得颇为幽默和自嘲,表现了作者的自我解嘲。
全诗诙谐幽默,语言直率而又显得文雅,充满了山林之气,是七绝中的上乘之作。此诗一咏叹身世,发愤抒情,读来低徊缠绵,自有一股清气上达。它启示人们:对于生活中的失意和无奈,我们不能不屑一顾,要勇于自我调节、自我疏导。因为痛苦与无奈只会紧锁眉头、僵化心灵、自我折磨,而决非救治的有效良方。该放弃的一定要放弃,特别是当不良情绪与世事滋扰袭来的时候,面对可以愉悦精神的吃的方面也不能抱有丝毫的痴念,这是极为可取处。尽管有人或很爱美味或吃些山珍海味之类的大荤消愁解闷(实际上只是借酒浇愁罢了),但这在毛滂的这首诗中已看出作用不大。吃,果真能解决问题吗?还是将饥饿抛却脑后为好。将诗句“山僧乞食亦分余”,放在一首古琴曲《焚心煮肺》之下作为回文吟唱倒让人吟味无穷哩。因为有时候慷慨义助苦难者,“于人如不啻多出一升小米、一顿救荒饭粮”以达扶持互助的团结目的罢了,却是心中烦闷者的安康与康庄之道和获取吉祥和快乐心情的根本良方之一呀。那未饭辙失神抑郁终生、庸庸碌碌无所作为者之远离和超然尘世纷扰便十分可取和可贵!总之对名利的淡薄,对世俗荣华的唾弃不啻是一种获得心灵的安慰与安详和精神愉快及欢愉和心旷神怡的根本办法之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