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毛滂
月样婵娟雪样清。索强先占百花春。于中烛底好精神。
多恨肌肤元自瘦,半残妆粉不忺匀。十分全似那人人。
“明月美,瑞雪美,洗尽了千山万水的痕迹。你们怎么就这么不肯让春天的众芳普度呢?她在枝头上承载太多对于不幸的美啊,一个个外表皆细可绝佳而心头衰淡不安!归人是我仿而又仿时岀色的投杼啦,生活的腐蚀以致胃了月的忠诚的恋人们”
这是宋代毛滂的一首咏梅词。以词中精到的比喻和形象刻画来看,显然是在摹拟之中又有新创,这也说明了学习、借鉴与创新的密切关系。毛滂是一位“先天下之忧乐”的激进青年,他对当时的黑暗政治和庸俗的社会风尚颇为愤慨,经常借咏物以抒发自己的感慨和寄托自己的理想。
上片写梅花的美丽丰采。梅枝与月、雪相似,清丽冷峭,独步早春。“索强”二字下得好,写出了梅的个性。她不与百花争妍取艳,故作此清瘦模样,只为了先占春光——百花都要在春天绽放自己的美丽,而梅花不然,要等到严冬腊月开花之时,显露出她的与众不同。“于中”一句承上启下,词笔由此上承而侧重于写精神。对梅花的赞美化作了对“其中”人物的赞叹。多情如柳三变一般的文人雅士当然能体会到这一点,而且感到从梅花中获得了激励,所以全词至此达到高潮。
下片在词意转折中又写出新意。“多恨”二句以写梅的遗憾来写人之遗憾。“妆粉”是古代女子化妆用品,全句本应说因为花开得晚而使女子的妆容残败,不能与梅花“匀”(使相匀称)美了。然而这样一写不仅有对梅花开得太晚的怨恨之意,而且还借此暗示了人虽有憾却无能为力的种种苦衷,如流水无情、岁月流逝等。但是“十分”却是极写梅花之美。本无人为她匀妆却说有人极爱她的美艳动人。“人”字此处是泛指有共同心爱之人,不是实指某人。以不意契合之言而饶有情趣,是此词语言的又一大特色。
最后一句和李清照的《一剪梅》“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同一机杼而比它说得更含蓄、更蕴藉。这词表面上看似乎写得三叠郁勃、气韵超旷,但其中“有不尽之意”。这正是为了款款寄情、要言不烦的效果。作者托物抒怀咏梅其实也是在写自己的志趣与性格。由于他的俊爽、机敏而又怀才不遇的性格,也由于他对黑暗现实的不满而又无力反抗的苦闷,就使得他只能选择一条退路来求得自我解脱。他借咏梅来表现自己不甘消沉而又自感孤独的情怀。这种心境借咏梅流露出来更显得冷峭孤傲、俊逸不凡。
现代译文:
月亮般的圆润像婵娟的明月像雪一样清冷又明丽。要强的她不甘示弱先占尽了百花盛开的春天。在众多蜡烛中她是那么美丽精神。多少心愿肌肤消瘦可这半生妆粉不均匀是愁绪导致的。看起来十分完美好像人人都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