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晁公溯
莓苔上车辙,病客方卧家。
不知春将归,怅然感年华。
雨砌粘落絮,风廊走飞花。
坐久不知倦,林梢来暮鸦。
病中
宋 晁公溯
莓苔上车辙印,病客方卧家。
不知春将归,怅然感年华。
细雨沾湿台阶上,落絮粘在墙外。
风廊回旋,春花飞掠廊下。
病卧在床,久久不倦地凭倚窗边,望着窗外景色的流转。乌鸦掠过枝头,暮色四合,悄然来临。诗人在这首诗中通过描绘病中的闲适生活,表达了对自然美景的欣赏,也流露出年华易逝的慨叹。
诗人从景写起,颔联“不知春将归,怅然感年华”,承上启下,表现了病中对逝去的春天无奈的情感。“春将归”是在偶然看到生活中的现象所引发的感叹。作为大自然的忠诚追随者,对自然景象的一丝一缕都是要了然于心的,比如眼下这个春天就要过去了,就是最寻常不过的道理。但是“病客”有“卧家”的苦衷,久卧病榻之人,他的心思就会敏锐地发现那春天已然悄然而去,但是对诗人来说,“春将归”所带来的不是新的希望和生机,而是一种迟到的喟叹。一想到这一年又虚度了,人生又老了一岁,心底自然而然就泛起一股淡淡的惆怅和感伤。“怅然感年华”的感慨,既是对春的逝去而感到伤感,也是对人生的易老而感叹。这便是诗人病中的情感表达。
颈联继续写病中的生活状态。“雨砌粘落絮”,是诗人病中卧床所见之景,“细雨湿流光”,雨细却不一定长。此处却沾泥的“落絮”,粘连而不走,也能体现出“病”来,此乃联想。“风廊走飞花”,是因为春天的确到了尾声,“花飞”为喻因为其起飘零萧瑟之意。宋玉说:“花魂蝶运”。虽不曾见诗人与花间促膝谈心,却似乎可见其惋惜和怜悯之情。此联对仗工整,描写细腻生动。
尾联写诗人久坐窗前不觉倦怠,“坐久不知倦”照应上文的“病客”身份,“林梢来暮鸦”则是倦怠之余不忘欣赏窗外景色的一抹淡淡的无奈和寂寞。这一句也为前文“感年华”作了收尾的铺垫。“林梢来暮鸦”,时间已晚,乌鸦归巢了。暮色本就是令人感伤的,“来”字却把低头思归的诗人也拉到画面之中了。诗人以景收束全诗,给人以余音袅袅之感。
诗是借病居之题,抒发了人生易老、好景无常的感叹。“病中”这个细节的描绘衬托了诗人内心的孤独、苦闷。在写作上,作者选取病居中的生活细节入诗,以小见大、平中见奇。此诗从车印苔痕写起,接写病起春深之哀愁、忧郁情绪和阴冷氛围;“风廊走飞花”、“林梢来暮鸦”绝非扑朔迷离之感所描绘的是否只是一幕电影景象而能否组成更令人浮想翩翩的一阕意境如幻却又真真切切的人生画卷呢?此诗虽是古诗,但语言平易近人、通俗流畅、风格清新、韵味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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