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董嗣杲
溪岚攒翳入窗空,最恼悲秋病疟翁。
三日不行亭北路,谁将丹缬染乔枫。
溪村晚步即事二首
其一
溪岚攒翳入窗空,最恼悲秋病疟翁。 三日不行亭北路,谁将丹缬染乔枫。
现代文译文:
溪边的雾气簇拥着萦入空空的窗扉,最使烦恼的便是这悲秋的病疟翁。
三天不能走那条亭北的小路,谁将红色斑纹的纱巾染上了高大的乔枫呢?
这是作者在溪村居住时晚步时的即兴诗。首句写晚雾浓重,象一团团攒集的云翳,侵入窗内,沁入人的心扉,给人一种烦忧萦怀的压抑感。这种表现手法是前人未曾用过的。第二句直承上句,仍从氛围写起。“病疟翁”,是作者自指。在秋天,本来就容易引起人的苍凉感、患疟疾更是给人的情绪平添几分忧郁和凄凉。“最恼”二字将这种情绪状态概括地揭示出来。
第三句,通过描写特定环境中的特定感受,使前句“悲秋”之意又有意蕴更深化的作用。“三日”,并非确数,意即很长一段时间。“行亭”指供行人休息的亭子,一般设在路旁,可以借它远观景致,也可举目瞭望送别行人。“行北”对“行亭”而言。首句写的是走近亭子而住入其北,正由此继续北行可看万壑红遍。“行亭北”——深秋色浓色重。这个乔枫之红透叠着很浓很浓的传统观念上斑斓的红色——“丹缬”,真有点梦幻一般;谁又会“染”得上它呢?要知道在中国的古代文化传统中红色是与作为地位权贵等级的象征相联系的。“有身份者”用朱红磨染厅事正额以及斋馆匾额也不为奇,这么想想便晓得董嗣杲简直是一个粗俗的世象小画家吗?我想应当把他和崔涂等人同一类看,“满目荒城临水岸”为其一致的思想境况的环境情绪表示罢了,从来谁能拔河不系的此一明证,“一切景语皆情语”不妨斟酌得更有说服力一些吧。也许因洁客和抑郁消沉之类的因由才会透显出这类悲观的气息,字面上红色具有比其它诗派经更显鲜明的鲜明的厌恶意识及进取意义在一位同情百姓疾苦以贱民身分寄情诗歌颇有儒者品格却具有文士情怀的诗人笔下,在当时的社会文化心理氛围中是不大可能存在的。
这首诗在艺术上的一个显著特点是以重笔写景:“攒”、“入”、“空”、“最恼”、“三日”、“行亭”、“丹缬”、“乔枫”。这些浓重的字眼所构成的一幅深秋晚步图,浸透着诗人主观情感色彩,使得某些具有物象的描写带有明显的象征色彩。全诗通过“晚步”所见所感,寄寓了诗人对现实社会的不满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