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董嗣杲
南有屏山掩翠扉,齐云亭子漫寻基。
雨淋米老琴台字,火烈温公易卦碑。
回首金鱼谁抚槛,销魂白骨自污池。
春风不管游人老,愁落朝昏戌鼓悲。
南屏山
宋 董嗣杲
南有屏山掩翠扉,齐云亭子漫寻基。
雨淋米老琴台字,火烈温公易卦碑。
回首金鱼谁抚槛,销魂白骨自污池。
春风不管游人老,愁落朝昏戌鼓悲。
董嗣杲的这首《南屏山》诗,以山水为题材,写景抒情,颇有特色。南屏山在杭州府城区南面,山虽不高,却因与灵隐山、凤凰山相接而形成一片山峦起伏、烟霞绕翠的景致。山上的道院寺庙很多,自然成为诗人描绘吟咏的对象。
首句“南有屏山掩翠扉”中,“南有”二字点明方位,“屏山”指代山峰峦头的高低起伏,犹如群马奔腾的屏风。“掩翠扉”用拟人手法,突出山门掩映于绿荫深处,显得格外幽静。“翠扉”二字为全诗点睛,为后文“白骨自污池”作铺垫。
次句“齐云亭子漫寻基”,承上句“翠扉”作一延宕,暂且抛却远离市尘之念。“漫寻基”,看似稍显放任地逍遥一番,但却从寻迹过程中摇动志异悬念:此地离市声繁华确是很远了?这也孕育了它清风自爱的雅淡山水之意趣。“寻”者访旧之意。为什么尽管时至清明却感觉到处无处发现已无存?这里是一个意趣。
三、四句“雨淋米老琴台字,火烈温公易卦碑”,紧扣首句“翠扉”,写诗人寻至一处庭院内亭阁的古迹上,字迹斑驳的琴台石碑依稀可辨。这两句还采用以乐景写哀情的手法,抓住环境(画面)所具有的更能激发作者情怀的特点:“琴”、“易卦”的古色古香之韵和环境绿阴四合、琴音不落悠远的美感去唤起“回首是断垣残壁;故人不见”的情思。“琴台”就是古琴台,纪念米芾和他手书《研山铭》的琴台。“米老琴台”一句因后人重修琴台,所以可能有“新旧更叠,迹陈古风之世”之感;“火烈温公易卦碑”,即苏轼在《游诸佛舍一日看两生经诗跋》中记述的:“其上则有温公(司马光)之碑,今尚摩挲其迹。”这一句中通过琴台和易卦碑暗示诗人寻找的历史遗迹已成一片废墟断垣。这里的景物带给读者的感觉是荒废凄凉,“雨淋”、“火烈”,反衬出人迹冷清的境界,烘托出一种幽静古雅、充满遗世之感的气氛。这两句是以乐景写哀情,“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在欣赏美中寄寓诗人所抒发的对人事沧桑的感慨。
最后两句是写“游人老”不堪吟怀之感:从日出到日落一天中忧愁竟如潮涌一般与朝暮之景同悲同凄怆。这几句通过细腻心绪的外露同时强调作者那闲淡意趣中所交织的沉郁情感而提升了意境的美。它或许是一种优游卒岁的纪念,或许是山水清幽使已入老境的诗人更感孤寂难禁之故吧!“春风不管游人老”,对于那些在乱世中备受摧残、已近暮年的失意之人来说,更是如此。这一句在春风骀荡与游子衰老之间用一悖理的对比反衬出诗人的迟暮之悲和无可奈何的心绪。末句“愁落朝昏戌鼓悲”,是全诗主旨所在。“愁”不仅交待心境,而且将这种感情推向高潮并结束全诗。“朝昏”交代时间,“戌鼓”交待更鼓之声和诗歌悲凉凄楚的感情气氛。黄昏时分暮鼓声的敲响惊醒了白骨朽土中不少冤魂,让那些为乱世所害而长眠地下的鬼魂凄楚哀叫。这样把诗句的前半部分加以升华突显了全诗悲凉凄楚的感情基调。“愁落朝昏戌鼓悲”,为末句点明这一句所表现的意境特征是惊魂未定、迷惘惆怅;同时也与首句“掩翠扉”相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