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董嗣杲
殊乡寒食亦风柔,桃李在香掩燕楼。
周子墓头谁拜扫,岳家园里自嬉游。
云连阃节旌旗暗,水泛商船鼓笛浮。
江国日长饶客思,不知何事阻归谋。
江州寒食
董嗣杲
殊乡寒食亦风柔,桃李在香掩燕楼。
周子墓头谁拜扫,岳家园里自嬉游。
云连阃节旌旗暗,水泛商船鼓笛浮。
江国日长饶客思,不知何事阻归谋。
这是作者旅居江州时所作的一首七言律诗。诗中描写了寒食节时江州一带的特殊风情,即花团锦簇、游人如织、笙歌阵阵,同时也抒发了诗人思乡之情。
首联“殊乡寒食亦风柔”,点明诗人旅居他乡的特殊之处,又交代了时节是寒食节。“风柔”二字,写出了江南春天气息的温馨和煦。诗人居住在远离故园的江州,虽节物不同,却也感受到那柔和的春风带来的温暖。颔联“桃李在香掩燕楼”,紧承上句,对江州风光进行具体刻画。一方面写出在春光明媚的时节,花瓣飞舞、香溢四溅的“桃李”报春使者,陪伴着异乡人度过这个特殊的日子;另一方面写出流连忘返于花丛中的众多的游人。“燕楼”,旧指女子闺楼幽居。由于花香与罗敷的吸引,就连居处的楼房似乎也在动情地向过往游人张望。“掩”,开也。后半联即伤别情离,是此时此地诗人心理的逼真描绘。
以上三句情景交融,着墨无多已画出了一幅人与花相融、乐游不厌的寒食风情画。诗的转折处“周子墓头谁拜扫”的“谁”字问得颇费心思。周子即周必大,是江西庐陵人。据《宋史》载:“(宋)高宗绍兴二十五年(公元1155年)卒。”墓在江州(今江西九江)一带有广泛的祭祀活动。至于这首诗之前一年乃是宋高宗绍兴二十四年。在这一年春天有一个特定的社会背景和典型事例来支持诗人的这种想望——因抗战相失之遥的那位友人由战场上的匆匆来归重睹年寿并不很长久的友情守护人回家奔喜去了么?或是他在周墓前与当年战争岁月里的英勇形象祭奠而痛定思痛而为之掉泪了么?这未可得知。因此这一问语由实而虚,语带双关。这样便由一种特殊的地域景观进而为读者揭示出一种特定的心理氛围或心态──那种急切而又凄怆的思归之情。
诗的下联“岳家园里自嬉游”承接前文,进一步渲染江州的节日气氛和游人的欢乐情绪。“岳家园里”,指董嗣杲的朋友家在岳飞园(即今江西九江城西的庐山)内,因园内多植花木,所以又称花家院落。上句的“自嬉游”三个字包含的内容较多,既有对友人家里的宴乐嬉游情景的叙写,也有对家乡亲人朋友欢聚场面的想象与怀念;同时也写出自己对游人的羡慕:他们在自家的园林里尽情嬉游,无拘无束,尽情享受春光,多么自由畅快啊!在这里,“自”字用得尤其传神,它包含着“自己”、“自然”、“无意”等意思,也即包含着作者无意去强求自己达不到的那种超然物外的境界与天然自成的韵味。联想到“殊乡”,便愈发衬出自己处的环境的恬适和心情的闲淡了。这一联渲染了节日的气氛和风习,同时与首联的温馨调子相呼应,收束了对景色的铺叙,使全诗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戛然而止。
全诗写景如画,通过对寒食节时江州一带风光和游人的描写,表现了诗人思乡之情和对友人的羡慕之情。诗中“云连阃节旌旗暗,水泛商船鼓笛浮”二句对仗工整,形象生动地表现了江州节日的特殊风情;而结联“江国日长饶客思,不知何事阻归谋”更是言简意赅地抒发了诗人因客居他乡而产生的思归之情。整首诗语言质朴清新,写景抒情自然流畅,是一首优秀的七言律诗。